107.清江一曲柳千條[第1頁/共4頁]

桓素舸眼中帶笑：“我恰是為了白日錦宜亂闖書房的事，特來向三叔道歉。”

在八紀收回殺豬般慘叫之前，錦宜見好就放手，提起裙襬風一樣跑掉了。

答覆她的，是很輕的一聲嘲笑，桓玹道：“林清佳幼年才華，豐度皆上。既然你這麼體愛酈家的人，何不成人之美，讓他們得償所願？”

桓素舸道：“或許真的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卻覺著酈家的人個個都極好，至於錦宜，我本來覺著林清佳跟她倒也相配的，不過現在，我反而覺著，我該再細心考慮考慮……”

書房的廊下，偷聽了好久的八紀強忍著要捏個雪球賞桓素舸後頸的打動，咬牙切齒地目送她分開。

桓素舸上前施禮：“三叔。”

“何意？”

錦宜張了張口，又緊緊閉嘴：畢竟，“家醜”不成傳揚。

“本來是為這個，那就不必了。”桓玹垂眸，像是此事已告一段落，不想再談。

阿青是賣力服侍南書房的，向來體貼謹慎，很得桓玹的意，現在俄然去門上領了十板子……此事天然非同普通。

錦宜便把找尋子邈，八紀誤導的各種儘數說了。

“到底是如何了？”半輕笑，半是獵奇地問。

入夜，桓素舸叫了錦宜進房，扣問此事。

何況桓玹固然威重，但向來不會等閒懲罰人。如此一變態態，自叫人想曉得是為了甚麼。

“問我怎會在書房裡。我說是為了找子邈，他就……冇難堪我。”

桓素舸俄然道：“老太太也很喜好錦宜，讓我給她找一門好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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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紀揉著有些紅腫的小臉，氣惱的頓腳：“你給我等著！”

子邈愣了愣：“姐姐，此次我們冇打鬥，並且他隻是跟我開打趣，並冇有歹意。”

桓府高低世人都躲在屋裡烤火，等閒不肯外出。

她回身向著門口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她略微側首，望著那燈籠中間曄然如神的人：“反正我曉得，不管我挑的人是誰，三叔必然會承諾的，對不對？”

他跟桓素舸就像是“天敵”，得知她夜間而來，怕她肇事，才冒險前來偷聽，這會兒獵奇心並未獲得滿足，反而更加勾起來，他偷偷摸摸沿著牆根到了窗戶邊兒上，躊躇要不要出來扣問桓玹。

她回到居處, 公然子邈正坐在桌邊吃點心, 無事人似的，錦宜恨不得上去打一個巴掌，忍氣問他之前做甚麼去了。

屋內披髮著淡淡地湯藥香氣，錦宜嗅著那藥氣，麵前呈現的倒是白日在南書房的那盞紅景天，她舉手摸了摸結壯穩妥的肚子，卻畢竟毫無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