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送彆[第1頁/共3頁]

兩人一側的手還牽著，另一側的手詭異地交握。

顧然醒搖點頭，他不過識得幾個字，念過《三字經》、《百家姓》。

葉聖心收顧然醒為徒，倒不滿是看在方汝的份上。

“第一次傳聞拜師禮敬酒的。”葉聖心笑著瞥了一眼方汝，卻還是接過了顧然醒敬的酒，掩袖淺酌了一口。

“我有小師弟了。”方汝高興地鼓掌說道。

“走失就哭鼻子了呢。”

蹲在湖邊蒼茫地抱著本身抽泣時，聽到了從湖上傳來的天籟笛音。

葉聖心鬆開牽著方汝的手，取出玉笛，敲了一下方汝的腦袋，道：“早說就是了。”

“如何，不會想吹笛吧？”葉聖心放開她另一側的手。

“家住在那邊？我們送你歸去。”葉聖心見他不答覆，放緩語氣問道。

聞言，葉聖心也去看顧然醒。

她學甚麼都快，看診寫藥方，哪怕抓藥都不成題目。

顧然醒就著方汝行及笄禮的紅毯，行膜拜大禮，三次叩首後接過方汝遞來的酒盞，敬向葉聖心。

而那堆棧名字他出來前記得清楚，現在卻完整冇有印象了。

他和父母出遊，到了餘杭。

顧然醒這纔看著麵前眉眼嬌媚的方汝，說道：“同阿爹阿孃來的餘杭。我出來玩，找不到路。”

說話間，葉聖心扶起了顧然醒，

“師父。”顧然醒望著麵前站立的葉聖心，喊出了他夢寐以求的兩個字。

那日，風和日麗、春光明麗、桃花盛開。

隻要他開口，她便是他的妻。

院落裡靜悄悄地，這個時候郎君們早就分開，小娘子們還在補眠。

葉聖心看著端倪如畫的方汝，又看了看粉雕玉琢的顧然醒，點點頭道：“也好，本日宜收徒。”

隻要幾個奴婢穿越在天井中，卻也未曾收回甚麼聲音，怕驚擾了世人的歇息。

以後葉聖心派人到處刺探動靜，卻一向未曾有甚麼線索。

方汝忙上前攔住，道：“大娘，師父還要收徒，您留下做個見證人吧。”

當時就這麼分開了。

“還不是良辰美景，想聽師父吹奏一曲嘛。”方汝嬌笑著搖著兩人牽著的手。

“我看呀，他是被師父的笛音吸引的。”方汝看著顧然醒微微一笑。

而當時的方汝鬆開了葉聖心的手，從懷中取脫手帕，蹲下來給五歲的顧然醒擦了擦臉上還未乾枯的淚漬。

唯獨笛子，大抵她真的冇天稟。

“此次不是你撿的麼？”葉聖心牽起方汝的另一隻手，反問道。

“會稽。”顧然醒擤著鼻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