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談[第2頁/共3頁]
吃完晚餐,老孃在廚房裡刷碗,因為晚餐的大部分都被我們吃了,以是老孃顯得很歡暢,邊刷碗邊哼著歌,張梓蘭想幫手端餐具,被她先叫上閣樓上去歇息。
“要分開了?”老爹問我。
“叔叔你如何了?不高興?”張梓蘭用手比劃。
“甚麼時候?”
“願聞其詳。”
“張梓蘭不是淺顯的孩子,她是軍隊的人。”我說,聲音有些冰冷,彷彿能把氛圍凍成冰塊,很難設想這麼冷冰冰的話是從我口裡吐出來的。
我看著張梓蘭,她的頭髮柔嫩地在悄悄飛舞,她的眸子星光閃動,她抓著我一隻手,臉上儘是淺笑。
但我的話彷彿出乎老爹的料想,他的臉抽搐了一下,抽出來的那口煙彷彿被嗆在喉嚨裡,他滿臉不成置信,“你方纔說啥?”
我也不打攪她,徑直躺在本身的床上,略微清算一下本身的情感,張梓蘭轉頭,便小跑到我床邊,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便一向盯著我看。
“你是不是討厭我了……既然你討厭我了,你當初為甚麼還要抱我,為甚麼還要把我從監護院裡帶出來……”張梓蘭的小臉垂垂降落下去,帶著一臉委曲,“我會去告狀的,說你拋下我不管。”
“三天後?要去那裡?會帶上我嗎?”張梓蘭敬愛的小臉上寫滿了焦心。
客堂裡,我和老爹仍坐在餐桌旁,餐桌上燭光搖擺,一根蠟燭已經燃燒殆儘,隻留下另一根在苦苦地支撐,四周的光芒跟著搖擺的火光彷彿在一點一點變得暗淡。
“曉得傷害你還說要跟著,是不是又籌算不乖了?”
“哦?那老爹你在哀傷甚麼呢?”我問。
“張梓蘭也要和我一起分開。”我又反覆了一遍。
“你曉得我要去乾嗎嗎?”我說。
就像苦苦尋求之而不得的人被人輕而易舉地入了手,又像敬愛的孩子需求上疆場去浴血冒死。
“坐你中間吸你的二手菸,實在比直接抽菸還要有害安康,我不能虧損。”我說,伸脫手想要去摸一根,被老爹用手打掉。
張梓蘭較著是不信賴,直接過來搖擺著我,小嘴而撅得老高了,的確是掛個醬油瓶都冇有題目。
我看著老爹,心說你方纔不是還說甚麼一煙解千愁呢,真正的憂愁又豈是一根菸就能解得開的,偶然候就算你狠狠灌上幾壇濁酒,醉得腦筋發脹不省人事,都無濟於事,酒醒以後,該麵對的,你還是要直接去麵對。
“乾嗎?小屁孩,從速上床睡覺去。”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