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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九半天冇再見小娃娃寫一個字, 神情卻還是冷酷, 一字一句道:“修真界有負隱神穀, 便是記念, 也不該隻要你一人。”

獨孤九終究垂眸正視少年，冷聲道:“本座不收你。”

“嗯。”獨孤九耐煩地問:“你想問甚麼？”

“你都雅。”莫焦焦說得很直白。

彷彿是怕男人一口回絕，小孩又趕緊加了一句，因為過分焦急，寫出來的字體看著更加圓乎乎的了。

獨孤九薄唇微抿，森寒如刀的視野在少年身上不著陳跡地掃視了一遍，視野驀地定在少年腰間那塊朝天椒形狀的玉佩上，他眯了眯眼，幽深的雙眸愈發神采難辨，冇有答覆少年的題目，反而問道:“你腰間之玉，從何而來？”

“世所罕見，卻非獨一無二。”獨孤九聲線冷沉，問:“你但是聽到了師侄所言？”

人死如燈滅，何況是身故道消的妖精。彆人都是這麼奉告他的。隱神穀傾毀滅亡，這人間除了他，總算另有一小我記得。

獨孤九周身氣味愈發深不成測，半晌才道:“罷了。”

“嗯。喜好便拿去玩。”獨孤九答覆。

莫焦焦不甚瞭然地眨了眨眼，卻也聽了個大抵，他難堪地蹙著眉，捏著筆戳了半天雪地還是想不通，隻好鼓起勇氣一筆一劃地寫道:

獨孤九不覺得意道:“戔戔皮郛，若為凡人，百歲後不過枯骨。”

“我想曉得，天火靈根，是不是丹田裡有天火火種的人？”莫焦焦艱钜地想了好久，才把題目順利地寫了出來，他的邏輯一貫不大好。

莫焦焦本來另有些驚駭，一見活潑靈動的小雞，眼睛頓時睜大了，他見男人把小雞往本身這邊推，便漸漸伸脫手去，悄悄摸了摸小雞的背，歪著頭嘟噥道:“是暖的。”

“不在呢，師尊同雲山師兄下山去了，彷彿是宗主交代的。”少女笑容甜美，見獨孤九並未留意她身後的少年，又挪了下身子將人完整擋住，笑眯眯道:“師叔祖但是有事要尋師尊？若便利的話，流光可代為傳達。”

小辣椒驚奇地張了張嘴巴，不太明白前一刻他們還在會商隱神穀的事情，如何後一瞬男人就問他年紀了。但他一貫有問必答，誠懇得緊，隻乖乖寫道:“十歲了。”

冰原上俄然簌簌下起了雪。

“嗯。”獨孤九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