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6章[第2頁/共6頁]

體內的殘魂見不得他糟蹋身子的模樣，嗤笑道:“僅僅一個小娃娃，就能將你打擊至此？顧朝雲，你未免過分脆弱，不戰而敗，當真無用。”

小孩此時正戴著毛絨絨的奶紅色帽子，內裡罩著一件同色的暖乎乎的狐裘，被獨孤九牽著小手緩緩走在山道上，一隻手被刻薄的大掌裹著，另一隻手則揣在小口袋裡。

“無礙。本座約莫能猜測出來。”獨孤九斂起冰冷的神采，俯身將小孩抱了起來，麵向廣漠清澈的湖麵。

幸虧外袍充足豐富，穿上後又扣好釦子繫好帶子，裡頭嫩綠色的袍子也就看不見了，這讓莫焦焦歡暢了一點。

它不需求換氣，在湖裡呆多久都能夠。也不知在水裡泡了多久，男人降落動聽的調子忽而隔著湖水遙遙傳來。

“獨孤九，這裡的水比夕照湖好喝。”小辣椒對著男人傳音入密道:“甜美的味道。另有好多好多的靈氣。”

他俯身趴到桌案上，自言自語道:“那孩子清楚冇有涓滴諷刺之意，我卻無地自容，誰讓我永久都在仿照彆人呢？這身子的仆人如果曉得我活成了這副模樣，恐怕死了都不會瞑目吧……”

“嗯。”微涼苗條的手悄悄撫了撫嫩綠的葉子。

“也就是說，流光這陣子打仗過的人，除了我們，最多的便是顧朝雲了？”鴻雁仙子問。

“我有甚麼上風麼？”顧朝雲揚手揮落桌上的酒杯，目眥儘裂，“宿世求而不得，為了崇容一幅畫無辜枉死於宗門以內，無人伸出援手！此生借屍還魂，卻頻頻受挫受人輕視！天道於我何其不公！我究竟做錯了甚麼！”

“是啊……”老者的話一出，醉酒的少年便驀地抬起酒罈，冰冷的烈酒瞬息間從他頭頂澆下，少年卻閉著眼睛忍耐著，待烈酒悉數倒儘，他纔將酒罈扔到桌上，捂住臉喃喃道:

“好。”莫焦焦高興極了，調子都軟乎乎地上揚，它沐浴在暖和的日光和男人令人放心的視野裡，隻感覺懶洋洋的，昏昏欲睡。

“不成以。”莫焦焦點頭，“有東西不讓我說話，焦焦隻能說我懂的事情，聽不懂的就說不出來。”

“顧朝雲！”老者見他越說越離譜，不由痛斥道:“不過是被說了幾句，你就頹廢至此，那你重生的意義安在？我早奉告你他已經死了！彆再想著畏縮，你隻能待在這副身材裡替他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