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第2頁/共3頁]

獨孤九垂眸看著地上歪歪扭扭的字一個接著一個漸漸地閃現出來，並不出聲催促，隻是極有耐煩地等著。

莫焦焦不甚瞭然地眨了眨眼，卻也聽了個大抵，他難堪地蹙著眉，捏著筆戳了半天雪地還是想不通，隻好鼓起勇氣一筆一劃地寫道:

“不是。”獨孤九淡然道:“天火靈根體內雖有天火寄生，卻並非純粹的火種，而是變異後的次品。”

小孩寫了一半又停下來，不太肯定地看了看獨孤九，慢吞吞彌補道:“寒/毒，和天火靈根。”

獨孤九不覺得意道:“戔戔皮郛，若為凡人，百歲後不過枯骨。”

他寫完就昂首專注地看著對方，隨即又擔憂男人看不懂，便又寫了一句話:“你還記得穀主，你真好。”

人死如燈滅，何況是身故道消的妖精。彆人都是這麼奉告他的。隱神穀傾毀滅亡，這人間除了他，總算另有一小我記得。

“真的呀。”莫焦焦握緊了筆，白裡透紅的小臉上透出些許茫然和記念，他吃緊地寫道:“你見過穀主嗎？”

冰原上俄然簌簌下起了雪。

獨孤九隻溫馨地看著，任由漫天飛雪緩緩將兩人感化。

“但是，宗主說，天火靈根很可貴。”莫焦焦固然心智不全，但鴻禦老祖誇大了很多遍天火靈根對於獨孤九的首要性，而男人又直接回絕了，小辣椒不太聰明，想不通此中關竅。

莫焦焦一聽男人承諾便放下了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捧小雞，愛不釋手地摸了又摸，末端還將小雞放在雪地上悄悄按住，用筆貼著小雞的身材，緩緩在雪地上勾畫出小雞的表麵。

小孩底子冇有長大，他乃至連滅族那樣的血海深仇都懵懵懂懂，不甚瞭然。

莫焦焦攤開手看動手裡的筆，又緩緩捏緊，寫道:“你真好。”

“你不喜好雙修，那你喜好吃辣椒嗎？”

問了好多題目？老頭子？揪鬍子？

“嗯？”獨孤九薄唇輕啟，“為何？”

“嗯。”獨孤九耐煩地問:“你想問甚麼？”

“你都雅。”莫焦焦說得很直白。

坐著的小孩聞言怔了怔，隨即無措地抿緊嘴巴，低下頭去。

獨孤九麵龐莊嚴地凝睇著那行字，冷酷的眉眼間無波無瀾，冷聲道:“光是你我記得，有何意義？”

莫焦焦懵懂地抬開端，烏黑的眼睛已然有些潮濕，但他彷彿聽不懂男人的話，不幸巴巴地乞助道:“我聽不懂。長老讓我不要記得，他說隱神穀的結局不該該讓我去揹負，但是我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