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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子像是用尺子量過一樣，一步步穩步走回房間。房間的門被他關上，他立在門口半晌，一動不動。好久以後，他俄然揮拳，砸向門口的穿衣鏡。鏡子的碎片碎了一地，他緊握的拳頭垂在身側，鮮血一滴滴滴落。

“好的，二哥哥。”阿婭還是垂著頭，小聲地應了一聲。

“懶懶，等將來我能穩形飛昇，而你也重新鑄煉了肉身，我們去那裡玩呀？要個冇有風的處所，地盤廣袤，陽光充沛……”阿婭一邊說著，一邊撓著懶懶肚皮的部下移，抓了抓貓蛋蛋。

他抬步往前，籌算超出阿婭回房間。卻在方纔顛末阿婭身側時，阿婭俄然開口：“奶奶是但願我嫁給二哥哥還是你呢？”

“傅承安的正背麵都查抄過了，不是他。終究找到了第一個曆練者，邵承言。”最後念邵承言名字的時候，腔調放慢。大抵因為終究肯定了誰是曆練者，阿婭的表情特彆好。愉悅的表情透過了聲線，自但是然帶著一種哼哼呀呀的輕巧感。

“二哥哥，我明天壽宴上喝多了，暈乎乎的。方纔和你說了冇分寸的醉話，你大人有大量，彆跟我普通計算了好不好？”

傅承安緊抿著唇，暗色的眼眸藏了統統情感。他終究將警告的目光從邵承言臉上移開，望向阿婭的背影。

“彆鬨。”他沉聲說。

阿婭開了燈，哼唱著輕巧的小調坐在桌前，拿出本子寫寫畫畫。冇多久就不再哼歌，反而碎碎念著甚麼。她聲音輕軟，好聽得很。

“曉得的，奶奶承諾過的。”語氣天然，神態也天然得很。

平生第二次熱誠，仍舊是這個女人給的。

阿婭向後退了一步，肩膀悄悄擦了一下身後邵承言的胸口。

逼人發瘋。

畢竟是傅家現在的掌舵人。

傅承安嘲笑了一聲。

——和白日人前時一個模樣。

邵承言立在原地未動，他瞥了一眼阿婭被撕壞的衣領，扯起嘴角笑笑，笑得莫名。他開口笑著問：“哥，至於嗎？”

邵承言垂目，便對上一雙眼巴巴的標緻眸子。他捏著捲菸把捲菸從口中拿開，側過臉將口中的餘煙吐出，重新看向阿婭的時候，已經收起眼裡的冷意，又變成溫文爾雅的模樣。

懶懶扭頭，望向桌子。

阿婭雙手把巴掌大的懶懶捧起來送到嘴邊，親了親他的頭，而後打了個哈欠，開高興心腸說：“好晚了，睡覺。”

這麼多年了，他們兄弟兩小我之間相互把對方當氛圍已經是可貴的和藹。

懶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