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鬨事二[第2頁/共4頁]

“娘，你們冇事吧？那衙差們是你們喊來的麼？”紅珠上前問，又看了看程文涵，就怕方秀士多混亂擠傷了他。

“那也得認當真真寫的，焦急甚麼。”李氏指責。

閒話一會兒，前頭朱老太太和薑氏謝了一眾鄉鄰們，關了雜貨鋪返來了。朱桂達倒是不見，朱紫蘭出來問及，薑氏隻倉促答道他跟著衙役們往衙門裡辦事去了，又說無礙。

朱紫蘭頓時更活力了，瞪了紅珠一眼，回身就去正房裡找朱碧雲和三寶去。

這倒希奇了，常日裡薑氏不管如何，在朱老太太麵前倒是一副孝敬媳婦模樣的，絕少頂撞一句。紅珠內心一動，忽道：“莫非奶奶要認了這門親？”

紅珠一愣，到底冇忍住笑出聲來。

紅珠對那私塾倒冇李氏那般看重，隻笑說：“散了學那纔好，這兩日可忙得很，你也來幫手，權當活動活動了。”又問李二舅家的李南興。

吵嚷間人頭澎湃，紅珠也瞧不清雜貨鋪裡頭如何樣。終究衙役們抓了脫手打得短長的，此中鄧錦成的侍從有兩個，鄉鄰裡的地痞子也有兩個，倒是鄧錦本錢人不見了蹤跡，大抵是混亂時見機逃了去。

經了這一通亂，世人都冇甚麼好表情，朱老太太黑著臉把薑氏叫進了房裡，關著門說話。

程文涵卻道：“娘，先生說年底了，默完這遍功課交上去，書院就散了。”

擺佈今兒這事是疇昔了，李氏見後代均安，一時也冇彆的話說，忽而想起來問程文涵：“怎地你就返來了？書院那兒如何說的？”

紅珠便喊朱家姐妹和三寶來，朱紫蘭不睬她，挑了很多好菜端著飯就往房裡勸朱老太太，朱碧雲本發楞著，見朱紫蘭這般，便也端著飯往朱伯修那兒去了。

“下回不該了，為這些事擾了先生不好。”李氏傳聞是先生準了的，倒是緩了神采。

李氏神采怠倦地點點頭，又憂心腸回問她：“你如何樣？傷著冇有？”

李氏這才放心了，想了想囁嚅道：“我也不是讓你躲開……隻是，要顧著自個。”

他們這對話到底還是被李氏跟朱紫蘭聽到了，李氏隻是皺了眉心滿臉擔憂地看著女兒，而朱紫蘭的眼睛卻莫名地往紅珠臉上一剜。

“南興哥被留下默書了，約莫明兒還去。”程文涵道，到底是年紀小，這般說著他小臉上就現出幾分小對勁來。

李氏滿臉憂色，“那鄧錦成不見人影，雖說兩家這麼鬨了一場，可婚事還是冇個成果。不說如何，這六禮走了一半，你碧雲姐的庚帖還在鄧家手裡呢。”說罷又感喟道：“你大伯孃一返來，就被你奶奶罵了一頓，現在堂屋裡正吵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