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薑還是老的辣[第3頁/共4頁]

站在那對威武的石獅子旁，看著買家的下人搭著梯子上去，將朱漆門楣上的‘趙府’匾額摘下，趙家人天然都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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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個小小的六品尚寶丞，每月乾巴巴那點俸祿，實在也賙濟不上你。”趙創業歎了口氣，欲斬斷趙守正乞貸的話頭。

一個風味猶存的婦人向趙立本含笑招了招手。

趙立本和那婦人下車時，船埠上竟然一個閒人也冇有。因為連這船埠，也是這貴婦人私家統統的。早有幾十名主子保護，將出入口封閉起來，以免人多眼雜。

那婦人又翻開了銀盒，內裡乃是一方熱騰騰的棉巾。

趙守正便看看兒子道：“恰逢大比之年，總要再試一次……”

那貴婦人竟涓滴不覺得意，反而愈發柔情似水道：“妾身是擔憂你嘛……聽聞大人遭此大難，我便星夜趕來。到了南京才曉得，大人已經安然出來了。”

“你送我回家就行了，我是不會去你家住的。”趙立本一邊信步上船，一邊對那婦人道。

趙立本這纔對勁的點點頭，一抹不易發覺的得色轉眼即逝道：“這還差未幾。”

兩輛馬車便沿著秦淮河邊，緩緩向前駛去。

“讓大人久等了。”

趙創業不由一陣肉疼，但侄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他也隻好咬牙摸出了兩錠元寶。

“大人在妾身內心，永久是當初……最威武時的模樣。”貴婦人微微仰著頭，迷醉的看著趙立本的側臉。也不知這小老頭，有甚麼誘人之處？

遊移半晌，他又收回一錠道：“你伯母和mm返來後，我也要尋處宅子賃下，隻能給你們這麼多了。”趙家卻也不都是光棍老爺們，趙創業就有妻有女，隻是老爺子一事發，她便帶著女兒回孃家去了……

“身上另有些散碎銀兩，先賃個處所住下。”趙守正老誠懇實答道。

趙顯不由吃驚道：“啊？我們不是去官舍住嗎？如何要去外公家？”

趙立本卻涓滴不假辭色，板著臉怒斥道：“萬一讓我兒孫遇見，如何結束？”

一大早，祖孫五人揹著承擔，出了氣度實足的趙府大門。

父子倆說著話，便往西去了。

趙立本一上車，侍女便關上了車門，徑直上了背麵一輛馬車，不再打攪車廂中的二人。

比及老邁父子也消逝不見，趙立本從巷子裡背動手走出來。

趙創業一向看著兄弟和侄子過了武定橋，身影消逝在秦淮河劈麵，這才緩緩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