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滅門[第2頁/共31頁]

林震南越聽越知事情不對，但跟人打鬥，殺了個異村夫，也不是天坍下來的大事。他不動聲色的聽兒子說完了，沉吟道：“這兩個男人冇說是阿誰門派，或者是阿誰幫會的？”林平之道：“冇有！”林震南問：“他們言語舉止當中，有甚麼特異之處？”林平之道：“也不見有甚麼古怪，那姓餘的男人……”一言未畢，林震南介麵問道：“你殺的那男人姓餘？”林平之道：“是！我聽得彆的那人叫他餘兄弟，可不知是人未餘，還是人則俞。本土口音，卻也聽不準。”林震南搖點頭，自言自語：“不會，不會如許巧法。餘觀主說要派人來，那有這麼快就到了福州府，又不是身上長了翅膀。”

爺兒倆說了一會子話，林平之始終拿不定主張，不知該不該將殺了人之事奉告爹爹，終究心想還是先跟娘說了，再跟爹爹說。

崔鏢頭一撞開門，便拉林平之閃在一旁，見屋中並無動靜，晃亮火摺，走進屋去，點著了桌上的油燈，又點了兩盞燈籠。幾小我裡裡外外的走了一遍，不見有人，屋中的被褥、箱籠等一乾雜物卻均未搬走。

林平之忽問：“爹，四川人說話，是不是老是叫彆人‘龜兒子’，自稱‘老子’？”林震南笑道：“四川粗人才這麼說話。普天下那邊冇粗人？這些人嘴裡天然就不乾不淨。你聽聽我們局子裡趟子手打賭之時，說的話可還好聽得了？你為甚麼問這話？”林平之道：“冇甚麼。”林震南道：“那四位青城弟子來到這裡之時，你可得和他們多靠近靠近，學些名家弟子的風采，交友上這四位朋友，今後但是受用不儘。”

林震南叮嚀賣飯的男人有甚麼菜肴，姑息著弄來下飯，越快越好。那男人承諾著去了。但是過了半天全無動靜。林震南急著趕路，叫道：“店家，你給快些！”叫了兩聲，無人承諾。林夫人也叫：“店家，店家……”仍冇回聲。

林夫人道：“哼，他們要想動你一根寒毛，除非先將你娘殺了。林家福威鏢局這杆鏢旗立了三代，可從未折過半點威風。”轉頭向林震南道：“這口氣倘若出不了，我們也不消做人啦。”林震南點了點頭，道：“我去派人到城裡城外各處查察，看有何麵熟的江湖道，再加派人手，在鏢局子表裡巡查。你陪著平兒在這裡等我，彆讓他出去亂走。”林夫人道：“是了，我理睬得。”他佳耦心下明白，仇敵下一步便會向兒子動手，敵暗我明，林平之隻須踏出福威鏢局一步，立時便能有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