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發情的早晨[第3頁/共4頁]

上學的時候，教員也跟著起鬨，叫他狗丟兒。他偶然恨奶奶，如何就起了這麼個冇文明的奶名兒。聽他媽說，奶奶看他長得太養眼，怕不好養，說是起個賤兮兮的奶名兒，今後就會少病少災。

“大夙起的，到這兒來鬼嚎，是你嚇人還是我嚇人？”二杏的眉毛斜斜地挑了起來，一雙眼睛似嗔似怨，狗丟兒不曉得那是不是叫端倪傳情。

好不輕易發明瞭兩坨牛糞，狗丟兒像撿到了寶，從速放下筐把半乾的牛糞鏟到了筐裡。“莊稼一枝花，端賴肥當家”，這但是他爹說的。他爹侍老轉兒是個好莊稼把式，種莊稼有兩把刷子，不然他們二隊的人也不會讓他當出產隊長。

“我正辛苦奮動、撿糞積肥呢，看看這一大筐糞……”

現在他長大了，人們彷彿健忘了侍在端這個名字。

“二姐，二姐……彆掐我，哎呀，你真下的去手啊。”狗丟兒被二杏那軟軟的身子一碰，嘴裡說著，手卻不由自主地把二杏那小細腰摟緊了。

“死小子，你逗我！看我不掐死你。”二杏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作勢往狗丟兒的脖子上掐，一股女人的體香劈麵而來，狗丟兒上麵那活兒非常應景地站了起來。

狗丟兒剛想回身，母豬晃著腦袋衝了過來。侍老轉兒在中間猛力一腳，這一腳勁兒真大，母豬一個趔趄，歪倒在地上，暴露了兩排飽滿的“白鈕釦兒”。

“你會騸嗎？”騸豬是個技術活兒，非得有經曆的人才行。在狗丟兒的印象中，他爹彷彿冇有這兩把刷子。

望著二杏的背影，狗丟兒的心俄然被填得滿滿的。二杏是個好女孩，人勤奮，長得都雅，兩人小時候常常在一起玩兒，上學在一班，放學一起走，玩過家家她當他媳婦，“二杏，你當我媳婦！”――這是他小時候說的最霸氣側露的話。

自從那天偶然中偷看了花嬸兒沐浴，狗丟兒就煩透了。

“二姐，這麼早你來乾啥？不是也來拾糞的吧？你臉如何了？”狗丟兒看她臉紅，用心逗他。

二杏長大今後，兩人見麵不太愛吱聲了，特彆是人多的時候。狗丟兒能發覺獲得，二杏水汪汪的眼裡，藏著莫名的情素。她的目光，就像繡花針，總會紮得貳心肝一顫。

聽著爹冒出這麼一句，狗丟兒差點冇樂出來，他這個爹，真是神經大條了。從速跳進豬圈，幫著侍老轉兒撈豬。侍大嫂站在豬圈門口，罵得侍老轉兒抬不開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