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以命抵命[第2頁/共3頁]

大姑用羊毫蘸著雞血在四周甩了一圈，同時讓村長找兩個壯男人來按著王秀芝。

大姑頓時用割破的手，再一次試圖去抓旋風中的紙人。

大姑在身後揚聲對我說：“把她引到紙人邊上！”

紙人的身高跟我差未幾，抱著很不順手。

大姑看了一眼天氣，叮囑我等天全黑了以後，再帶著紙人去王秀芝家幫手。

幫手的四個壯漢，滿頭大汗卻也隻能勉強按住她。

那聲音底子不像能從人嘴裡收回的，驚得我心一顫！

而這時我才留意到，她兩隻腳向後曲折成詭異的弧度，用全部腳背代替著腳掌站在地上！

鄰近王秀芝家大門時，已經能聽到院子裡的喧鬨聲。

大姑看我一眼，讓我先把紙人放在一旁的空位，再將桌上的碗遞給她。

我活動了一動手腕，見本身能動了，立即爬起來就跑！

這一次因為有血的原因，紙人一把被她從旋風中給拽了出來，並且一甩手扔進了火堆當中！

我反應過來，立即朝著另一旁跑去，但人的速率又那裡疾的過風。

不曉得是否因為王秀芝七竅流血的啟事，她這會兒的行動速率遠遠不比剛纔，更像是一個老太太在慢騰騰的挪動。

我從冇見大姑做過這些，也不曉得那些圖案真正的感化。

黑漆漆的夜路輕風習習，我一個小女孩扛著個紙紮人，越走內心更加毛，幾次都想扔下紙人就跑。

大姑站在火堆正火線，口中唸唸有詞的朝著四方拜了拜，遂即將香插在了王秀芝頭頂擺放的一尊寶鼎內。

我本來想要跑到人群裡，但聽了大姑的話，立即繞到了紙人身邊。

村長見我扛著紙人站在門口，立即過來把我叫出來。

“快躲開！”大姑俄然衝我高喊一聲。

最後村長一急眼，直接從兜裡摸出幾張紅票子，說幫手的一人一張！

但在保命的時候，村長的話也不見得管用，誰也不肯主動上前。

伶仃看那些血道，隻是一些或直或彎的線條，但滿身連起來看，又像是一個個被放大了的字體，或者是一幅幅奇特的圖案！

沾了香灰的紅布還是捆在身上，火光的映照下，她像蛇一樣不住的扭解纜體。

眨眼間，隻剩下其他兩支香的三分之一！

目睹三支香剛一燃儘，大姑立即蘸著雞血在王秀芝的額頭，橫著畫了一道。

其間趕上個趕夜路的，冇等走到近前，他“嗷”的一聲轉頭就跑，估摸著覺得見了鬼，把我也給嚇夠嗆。

桌上有一個海碗，裝了大半碗紅色的液體，看著有點像血，碗上擺著一根粗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