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與不能離開[第1頁/共3頁]

陳王無聲，此事於溫西來講，隻怕會悲傷絕望。

陳王將眉頭一挑，卻見書房門扇輕啟，入內披滿一身燭光的冷疏竹，他先是低頭一禮，再徐行走來，“殿下。”又看了站在一旁的溫西一眼，對她悄悄一笑。

陳王凝眉道：“當年之亂早有隱患，積雲書樓中人不會坐以待斃，想來長鹿君拜彆之前給白君留下的這半副棋局應立便是線索。”

“但是那天回京，你明顯……”溫西忙起家，也健忘了頭頂的疼了。

陳王就勢向著榻上一躺，歪著頭笑眯眯道：“我呢，天然不是會耍賴的人，但是工夫呢，是徒弟領進門，修行靠小我。”

陳王盯著棋盤，盯了好久好久，直到明日降落，暮色漸起。

“嗯？”溫西直愣愣地瞪著他。

冷疏竹對局凝想好久，道：“乘虛，吞若矣，有失之，神武兵法中有湯鼎煮河之說，原為上古神將借天之力破鬼邪之兵傳說，而這煮河之地，恰是迥水，《少偃經》所載：古大異之山名窮，窮無儘為遠，南有迥水，今訛傳為九水。”

陳王一笑，“你感覺你能在杜熠的眼皮底下搞鬼麼？”

他將棋子拾出，又重新落子，“你看，這裡並不是落棋之法，過分詭譎，若非黑子三步布此棋，絕無能夠成此氣象，長鹿君並非幸運之人，貳心機周到，步步策劃，不會在棋局當中為彆人管束。”

陳王又挑眉而笑，“他教你的，你還未曾真的明白。”

冷疏竹亦點頭：“他苦心藏匿，殿動手中少籌馬，恐難以打動他。”

溫西心中頓起活力，她驀地抬頭，“我曉得……師父說過，人隻要自強才氣處於風雲變幻當中而不折之地。”

冷疏竹有些獵奇，扣問地看向陳王，陳王一笑，道：“這丫頭倒也心大的很，一時哭一時笑，哄幾句便也好了。”

溫西對他吐吐舌頭，“我又不是每天都睡懶覺的。”說完便一溜煙跑了。

陳王看著冷疏竹手指之處，撿起案上一枚棋子在指間把玩，麵有所思。

冷疏竹失神般點頭，“她哭了好久，我不好走開。”

冷疏竹細細觀棋，隨後點頭：“我看不出來。”

冷疏竹低頭輕笑，“人生多有滋擾，這般脾氣纔好，隨性隨行，才少有憂愁。”

侍婢們點燈以後又沉默褪去，書房當中又隻剩下他們二人，陳王還在笑，他起家走到書案前，抽出一柄烏檀長尺，照著溫西的腦袋就敲了疇昔，溫西未曾反應，避之不及，就生生捱了一下，痛地眼淚花都流出來了，她從速抱著腦袋跳起來怒道：“你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