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喜歡的人[第1頁/共3頁]

杜羽發笑：“你這孩子。”

她不時伸出頭，去看杜羽的神采，杜羽被她看了幾次，不由輕笑一聲：“你又要嘰咕甚麼了？”

溫西見他果然有些降落，便不再問了。

杜羽背對著，溫西瞧不清他的神采，隻是感覺那身影，落寂的很。

杜羽嘲笑：“是啊，杜家人，我用著杜家的財帛，吃著杜家的米糧，傾巢之下豈有完卵，我是該為杜家鞠躬儘瘁。”

溫西抿抿唇，跟了上去。

杜羽微微皺眉，卻未曾窮究，隻是問道：“找我有事？”

溫西不解地看著他，道：“你要去那尼庵？”

杜少玨又道：“六叔自來蕭灑來去，隻是這一定是真蕭灑，這麼多年，六叔心中，莫非果然是無牽無掛？”

杜羽又站了好久，溫西坐得腿痠，又換了個姿式，將手支著下巴，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臉頰。

杜少玨見他神情不悅，心中微歎，卻還是語氣恭敬隧道：“父親曉得六叔會不承諾，隻是……杜家現在已無轉頭之路，六叔亦是杜家人……”

溫西停下腳步，看著他向前走去。

杜羽苦笑，這丫頭委實有些機警，他隻好點頭，道：“我不是很清楚。”

杜少玨道：“本日，我見了周王殿下。”

徹夜，未有月，也未曾有多少風，山坳中有溫泉數眼，非常暖和。尼庵不算大，庵外稀有間平房，是保衛的寓所，溫西瞧杜羽上前，同那為首的保衛不知說了些甚麼，那保衛便進門，杜羽站在庵門外，不動，也不言。

杜羽猛地盯著他。

杜羽麵色有些發沉。

杜羽長長地吐出口氣，昂首望著無明的夜色，轉過身，解開係在樹上的韁繩，牽起馬，向著來時的山路走去。

杜羽沉聲道：“冇甚麼。”

杜羽卻有些沉默，冇有應話，倒下了馬，漸漸地走著。

杜羽轉頭，眯眼看著他：“你想說甚麼？”

杜羽輕聲低語：“世上之事，哪有喜好與不喜好能說清的。”

杜羽歎口氣，指著遠處昏黃的山坳，道：“那邊，有一處尼庵，乃是前朝某位太後的清修之所，本朝皇家女眷，也有來此尋些清淨的……隻是，世人皆愛繁華熱烈，卻為何那繁華至極的地點，卻有人呆不下去呢……”

溫西吐出口中被她嚼爛的青草，拍拍屁股，也站起來牽馬跟上。

溫西垮下肩膀，喃喃道：“我又不是個傻子，他卻老把我當作個孩子。”

杜羽又笑：“不是甚麼事，都能依托技藝處理的。”

杜少玨道：“數年之前，公主便已經在宮中靜室而處，不著紅妝，邇來，聖上病勢漸沉，公主說為聖上祈福，去了梧月庵削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