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落的梔子花[第2頁/共3頁]
冷疏竹悄悄地點頭:“這是另一件事了,我不好同你說,隻是這個方劑,她們都吃過,女子為妻妾,哪個是不想生孩子的?便是陳王令她們吃那湯藥,也有人偷偷地同太醫換方劑,或者賄賂那送湯藥的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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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那邊飄來陣陣的梔子香,跟著夜風若隱若現。
溫西眸子直愣愣的看著他道:“孫美人方纔……死了。”
溫西立即道:“你去找他?我也去!”
冷疏竹道:“……殿下亦非聖賢。”
冷疏竹看著她,見她擰著眉頭,一副不問清楚誓不罷休的模樣,隻得道:“你去換身衣裳,我同你說吧。”
溫西皺眉,問道:“那隻是活血的方劑?”
冷疏竹正在書房看書,一盞孤燈下,窗框投著他清冷的身影,溫西排闥便入,衝著冷疏竹道:“你曉得紅花益母草的方劑做甚麼用的嗎?”
陳王麵龐在陰暗的月色下,如同夜普通深沉。
溫西身上那血汙都固結了,她隻得回房,順手抓了套衣裳換上,俄然想到件事,又吃緊忙忙跑回書房,問冷疏竹道:“妊婦是不是不能吃活血的藥?”
“嗬、嗬嗬……”陳王笑了,隻是這笑聲,比哭還刺耳一些。
陳王未曾開口,他緩緩踱步,望著遠處燈火透明的院落,來來去去馳驅的仆人,很久,才道:“七月,我是不是,越來越像那小我了?”
溫西一臉費考慮隧道:“我隻是有些想不明白。”
陳王看動手中掉了隻剩幾片殘瓣的花,道:“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她,是三四年前吧,她兄長被我派了出去,她去送他,返來的時候,她道:‘寶兒隻要哥哥,殿下卻有無數能人乾將,為何單單要派我哥哥去那險惡之地?’我同她打趣道:‘你如果大些,我便娶你,到時你除了哥哥,另有我能夠依托。’,未曾想她將這話記在了內心,一向都未曾健忘……”
陳王先是苦笑了一聲,隨後又笑數聲,他扶著亭柱,以手覆麵,最後長長地歎了一聲,“你莫非不曉得為甚麼我聽任此事產生嗎?”
陳王或許瞥見他們這小行動,或許未曾瞥見,隻是他冇有在乎,隻道:“七月,我究竟同他冇有甚麼兩樣,……阿誰丫頭,她……隻要些小女兒的心機,我不該帶她進府的。”
冷疏竹點頭,道:“嗯。”
“這……”冷疏竹倒是頓了頓,他收了扇,悄悄敲動手,細想了想,站了起來,道:“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