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冷寞三仙嶺,洞猶在,問仙人在哪方?[第2頁/共5頁]
如琇父親拄著柺杖,跑到屋外看了幾次,不由仰天長歎,“老天啊,總不想給人個好收成。”
更惱人的是,這類泥裡水裡的臟活,對於天**美的少女來講,實在討厭,臉上身上泥一塊水一塊,就象個醜八怪。
扶玉米的活固然是“小菜一碟”,但這活乾起來又臟又累,地下一片泥濘積水,莊稼上也滿是水,扶不了幾棵,便會把身上的衣裳給打濕了,涼涼地貼在身上,怪不舒暢,玉米葉子又粗又硬,劃在身上臉上,又麻又癢,最難受的是腳下,涼鞋一會便成了泥包,碰到堅固地塊,陷下去拔出來,等因而在泥潭裡勞作。
歉收是莊稼人最大的慾望,土裡刨食幾千年,中國農夫把辛苦付與大地,而收成常常看天。北方大平原上的莊稼,高杆作物在長成之前,最怕風雨交集,雨泡軟了土,暴風殘虐以後,常常便會倒伏,構成減產,雨水大時地裡構成汪洋,莊稼倒於水中,浸泡以後便是絕收。
如琇內心也焦急絕望,明天的暴雨,沖走了多少莊稼人的但願啊。她急倉促地奔向自家的玉米地,路上泥濘不堪,有些處所得渡水而過,姐兩個捲起褲腳,踩著積水,走過羊腸巷子,沿路碰到很多同村和鄉親,大師都一樣表情愁悶,這場暴雨構成了一場小小的水患。
扶完一壟,蜜斯倆從地裡鑽出來的時候,便都成了泥猴,身上衣裳被打得精濕,粘著草葉子玉米葉子,渾身泥巴,頭髮在臉上一綹綹貼著,泥水從臉上往下淌。
“你聽聽,”崔口語對老高說:“人家下級帶領解釋很多通透,哪象你似的,直十足象根燒火棍。”
“那有甚麼,顛仆了,再讓它站起來就行了,你看文明大反動,打倒了又扶起來,如許的人多了。”崔口語總能東拉西扯,拐到彆處去。
到了次日淩晨,雨總算是停了。
黑沉沉的夜色裡,天上象是河決了口,將水流傾瀉下來,白花花的雨水,如線如注,縱情地傾瀉,院裡一片白亮亮的水汪,雨聲風聲,異化著一種奇特的咚咚嗆嗆的聲音,不斷於耳。
沿途瞥見很多伏倒的莊稼,暴風吹倒莊稼有個特性,便是一溜一溜構成“風道”,倒下的高杆作物,成行成排,不是風道的處所,仍然直挺挺地聳峙著,等蜜斯倆跑到田頭,瞥見自家的玉米地,正處在風道上,倒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