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Part38[第1頁/共4頁]

上車後，車子垂垂驅離黌舍和派出所，繞上上山的公路，沿途的鄉間景色分外誘人，燦爛的萬家燈火與黑魆魆的峰巒連綴不斷，讓人應接不暇。

“就是黃春花拿來的那袋肉吧！”尤金不知甚麼時候出去的，站陸深遠身後，聽到“黃春花”這個名字，急著發問。

所長笑得一臉光輝，分開後，陸深遠才卸下臉上的假笑，手上的檔案啪地往桌上一丟，聲音又大又高聳，惹得剛進門的尤金安身張望，扭頭往外看，想到剛進門時和所長擦身而過，扯嘴一笑，說，“頭兒，風俗就好，所長就那脾氣。”

啟事是件非常不過的家庭瑣事：

周婉點頭，“不是我死就是她死。”

屋子裡亮著白熾燈，但光芒還是顯得暗淡。

陸深遠臉都黑了。

陸深遠暴露明朗的笑容：“那我們解纜吧。”

陸深遠神采沉著，扭頭去核閱周婉，周婉神采慘白，嘴卻硬了幾分：“公然是黃春花那賤·人拿了那些肉！”

四天前下午一點多擺佈，黃春花剛從田裡返來，周婉帶著兩歲的女兒睡覺，但女兒不睡，直直哭鬨。

周婉咬牙：“吃了。”

“搬不動，就把屍身切碎了？”陸深遠降落的聲音替她把說不出口的這些話說出來。

陸深遠橫了尤金一眼，冇說甚麼。

“然後你就反手掐死李金花？”

周婉伸開雙手，把那充滿老繭的手心翻出來，給在場的人看，眼神飄忽不定，“我本來冇想真的要殺死她的，但是我節製不了我的雙手，我……我發明我殺死了她……”

周婉訕訕著點頭，不抵擋，也不等大夥一項項逼問，本身就扯著衣領子，暴露脖子上那排牙印和勒痕，把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這是李金花用嘴咬的，她咬我，還用手掐我脖子，她要殺了我。”

周婉絕望昂首看天花板，斷念承認：“內臟煮了餵豬，頭腳和肚皮上的肉我用塑料袋分開裝，一袋埋在菜地裡，另一袋藏在廚房灶頭灰槽裡。我把煮熟的心肝切下拌鹽吃了，人肉湯盛了有些給黃春花喝……”

陸深遠腦袋嗡地一聲響，冇想到真是這類成果。

前頭殺人算她防衛的話，那這最後的罪過纔是重點。

這或許也是陸深遠這麼久以來，最好鞠問的一次案子。

尤金止步，扭頭去尋陸深遠的意義。

——

周婉招認。

先前黃春花的話和那一袋在廚房發明的肉，已經有五成能夠是這類環境：殺人犯喪儘天良的把人肉煮來吃了。

“她當時出去就把房門鎖了，扇了茵茵幾個耳光，茵茵哭得更大聲，她又要打茵茵，我當然不肯，我就還手，然後她就反過來打我……”周婉這麼說，腔調低低的，再次誇大她脖子上的傷口，“她掐住我脖子，要把我掐死，我當時都快斷氣了，還好我女兒拉了尿在她身上她才略微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