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1頁/共3頁]

蔡司令擺擺手，說：“若說貴重，我之生命，豈不比這設備更加貴重？而我之生命，若冇有你捨命救之，如何能尚存於本日？你我乃存亡之交，切忌生分。此為一。之二，此套設備，原擬安設於曲靖，但曲靖之桑農，熱中於菸葉的蒔植。冇有蠶繭，這套設備成了無米之炊。若空為安排，不如送給你，這套機器纔不至於荒廢，纔有效武之地！”

在武昌叛逆失利後，嘉武、文斌兄弟二人插手護****，轉戰雲南，與袁世凱的北洋陸軍於雲貴湘交界處苦戰。二十天前，在關山坳阻擊袁軍打擊時，護****第一軍總司令蔡鍔聯袂紅顏知己小鳳仙親上火線批示，一發炮彈在他身邊落下，他的保鑣尚未反應，身為軍要處參謀的嘉武、文斌已把司令、小鳳仙分擺佈雙雙撲倒在地，死死地護在身下。蔡鍔將軍與小鳳仙毫髮未傷，嘉武的小腿被炸飛的石塊擊中，“哢嚓”一聲，小腿骨粉碎性斷裂。文斌頭部也負了重傷……

半個月後，土司府邸李老爺派去長沙坐火車南下廣州索要嘉武、文斌安然信的家仆牛奔返來了。他帶回一個讓人又驚又喜的動靜。

“從商好！”蔡司令情感昂揚，隨即歎了口氣，說：“我何嘗不想走經濟救國之路？在雲南我早設想了一係列經濟複興打算，但是，難啊！反動尚未勝利，同道仍需儘力。中山先生的教誨我不敢健忘。等打倒袁世凱，安定軍閥盤據再說。哎，本地不比廣東本地繅絲業發財，令尊是否有運營？”

家仆牛奔拿著廣州民國當局的先容信騎一快馬，曆經千難萬險，吃儘苦頭，在昆明見到了嘉武、文斌哥倆。見到店主大少爺和五少爺時，牛奔衝動得嚎啕大哭，稱若見不著大少爺一五少爺哥倆，他就回不了湘西土司府邸了。牛奔安靜後，儘將土司府李家這段日子產生的奇特之事說了。牛奔黑著臉說到嘉武房間掉檀粱事時，嘉武哥倆哈哈大笑，說他的腿顯靈了。哥倆在這裡受傷，千裡以外的家中掉了檀粱。嘉武哥倆拿出護****誇獎的萬元大洋銀票，叫牛奔打道回府。哥倆奉告牛奔，到廣州兌換成現大洋後，從速回家。牛奔出門將近一個月了，家裡該焦急了。嘉武哥倆的信最後寫道：“父親大人明鑒，此萬元銀洋，擬用於古鎮上繅絲廠之擴建。文兒福星高照，現留用於軍中；以武兒之殘腿，若輕易於護****，實為拖累，解甲歸田，是為上策。故武兒腿病癒以後，即返回故裡，替父親複興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