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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太太那邊，先頭也給了兩個丫環過來，幫著服侍。明麗曉得是白叟家一片情意，便也收了。

明麗小聲說：“你隻照辦就是了，去吧，看看他們可還那邊未曾。”

明麗自也傳聞了，她內心稀有，隻不言語，也不讓玉葫多嘴。

“我這兒等二爺，我們女人說，二爺從老爺房裡出來，就攔下你，讓你疇昔，說是有事。”

玉姍聽他問，才笑道：“既然跪祠堂事兒跟明麗丫頭無關，倒也罷了……隻是，我獵奇了，那丫頭既然能二老爺跟前替你說好話，如何背後裡，卻想方設法地要算計你呢？”

齊姨娘拉住景正輝：“行了，他已是走了……我們、我們先出來。”

齊姨娘氣得抖了抖，才說：“行了，嫖甚麼妓！越說越不像話，你也小聲點，留意給人聞聲！”

景正卿笑道：“究竟是甚麼？好姐姐，你要把我急死了，我又如何不跟你說實話了？”

玉葫不，明麗又晝寢，外頭從老太太房裡撥來兩個丫環，一個四喜，一個五福，便開端低低磨牙。

“你這叫……功德不出門，惡事行千裡。”玉姍掩口笑，一揮手，丫環們便退了出去，玉姍把麵前那碟兒點心往前推了推，才又道，“此次是為了甚麼？聽聞你惹怒了二老爺？”

有個略沙啞聲音答覆：“我看你就是怕卿二哥罷了，另有阿誰大房裡昌三嫂子，憑甚麼卿二哥外頭花天酒地都不管，我不過是跟一個丫環混鬨罷了，一個個就不依不饒地，先前那三嫂子指著我鼻子罵呢，我雖比不得卿二哥身份高貴，是姨娘養，可也是老爺種，憑甚麼她一個大房三少奶奶要這麼罵我呢？你是我娘，當時也不見你幫著我，現在她走了，你倒揪著我罵個不斷，我不平，我不平！”

景正卿從父母院落出來，再偷懶也是跪了半日，身子略感覺乏，正想歸去安息，忽地見前頭有個小丫環招手，卻恰是衝著他。

兩人麵色如土，齊姨娘看了看四周：“方纔……卿二爺這兒？”

這一刻，屋裡頭鴉雀無聲，隔了會兒，一大一小吃驚馬似地跑出來，恰是齊姨娘跟她兒子景正輝。

玉葫見明麗說篤定，當下有了幾分底氣：“好，我聽女人！”因而回身又出門，剛出裡屋，就見四喜站門口，麵色幾分難堪似地。

明麗聽了這話，感覺玉葫像是比之前明白了幾分，便點頭笑道：“你倒是會替我想了。”

景正卿邁步出來，麵前一個丫環垂手笑容相迎，景正卿一點頭，熟門熟路地拐進右手邊裡屋，果然見玉姍坐桌邊兒，正看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