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述說[第2頁/共3頁]

瞧各個神情模樣，崔氏抽抽眼角，隻想叫其滾出屋去，卻偏生麵不改色，笑若桃綻，“三蜜斯來尋妾身可有何事？”

丹川抱著爐子，側首衝她吟吟一笑，“屬你張巧嘴。”

丹川回顧笑道：“姨娘且放心，奴婢去去便來。”

崔氏扶眉輕歎，而後搖點頭，“任她去罷，孩子脾氣。”

崔氏挑眉道：“何事？”

丹川應諾，而後捏起高幾之上先前放好的香料，添入爐子，輒謹慎點上，未幾時，氤氳霧氣已然緩緩而出，丹川道：“奴婢狐疑姨娘頭疼病又犯了，自作主張替姨娘點了香爐，姨娘若不喜，奴婢這便將其倒去。”

柳澤向來和藹模樣，其二人恩仇自當未聞，隻倒是：“李三蜜斯身子底弱，此番複病嚴峻乃補之過極所造，定是食了何大補之物，才促使其身子承不住，而複發舊疾。不過此事蹊蹺，鄙人先前該是叮囑了姨娘，蜜斯忌口何物，不知姨娘聽否？”話了，仍一副親親和和。

話未出，其人連連吐三句回絕之言，綺霞一會兒便焉了，方想再挑話題，卻聞丹川道：“我聞說香灰養花，長廊那住杜鵑醃噠噠，狐疑此法可否一試，你猜怎著？它竟日漸生芽。”

“不必。”

是三蜜斯！她來何事？綺霞猜疑，忙低喚幾聲丹川。

綺霞頃刻委靡，“不就是倒個灰嘛，我幫你便好了。”

丹川曉得她心機，亦未幾開口，顧自掀簾，又尋來陳香料的篋子，抖出幾塊安神香，順手置於高幾上，輒輾身一提爐子，悄悄朝外踱去。

綺霞尚為她未被嚇著而奇特，卻又聞言，撇撇嘴道：“丹川姐還拿我當孩提逗？上不了當的。”

瞧她傲嬌的模樣，丹川不好多言，哈哈道：“是是是，綺霞不好逗，姐姐下次不逗了還不成？又是偷懶來了？”

“丹川？”崔氏已然偶然作活，瞧爐中香尚能燒，卻不知丹川寄意何為，出言道此。

李惟湘自倒一盅茶，“柳大夫請說。”

崔氏強笑道：“蜜斯說的是。”

崔氏曉得丹川隻做少說的性子，輕笑道：“有甚麼？道叫你猜對了，這日裡勞累多了，頭疼得短長，何時待手裡頭事歇下，便請大夫來瞧瞧罷。”

遠遠地輒聞李惟湘一聲道：“崔姨娘。”輒緊接有男聲喝道：“鄙人有禮了。”

“是。”崔氏垂首應和道：“妾身頭疼，丫環體貼，籌措來安神香熏熏。”

先前李惟湘已然同其撩明話，蔘湯乃李惟憐所贈，他這番談吐，清楚是叫崔氏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