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甜甜的螺母[第1頁/共2頁]

媽媽說了好多話，有些樂樂已經忘了，隻記得她和爸爸去火車站送媽媽時，媽媽哭了，她也哭了，爸爸冇有哭，望著走遠的火車，看了好一會兒。回家的路上爸爸冇說幾句話，爸爸給她買了很多好吃的……

有一天，樂樂拿著考卷歡暢地對媽媽說：“媽媽我又得了一百分，你歡暢嗎？”媽媽看了，抱起她親了一口說：“好樂樂，好好學今後不消上夜校了。”媽媽後邊的話說得很慢，想了半天，說，“樂樂聽不聽媽媽的話？”樂樂不知媽媽要說甚麼，睜大眼睛看著媽媽。

樂樂九歲了，爸爸是汽車司機，每天跑這兒跑那兒，很忙很忙。樂樂媽媽說過，爸爸遲誤一天工，會影響出產，還要扣掉很多獎金，以是爸爸不能誤工，要不就不能給她買花裙子和小洋傘了。樂樂也很懂事，從不纏著爸爸。

又過了幾天，灌音機裡聽不到爸爸的聲音了，爸爸忙得冇時候照顧樂樂了。樂樂懂事了，爸爸如許說的。樂樂本身也會把饅頭放到電飯鍋裡去熱，熱好了，然後拔下插銷，曉得了那叫斷電。樂樂脖子上那串鑰匙叮本地響著，阿誰六角螺母磨得更亮了。

幾個月，又過幾個月，夏季白了，春季綠了，春季黃了，夏天該穿裙子了。樂樂想媽媽了，她想給媽媽寄點東西。媽媽在寢室裡眼含著淚水看著樂樂寄來的螺母和信：媽媽，你分開這麼長時候，我真想你呀，我的衣服褲子都小了，彆的同窗都換裙子了，你還冇返來。爸爸現在可瘦了，我冇讓他買裙子。媽媽，這個螺母是爸爸給的，每天掛在我的胸前，我給你寄去。媽媽你曉得我和爸爸內心多想你，媽媽你快返來吧！

“媽媽過幾天要上學了！”

樂樂三年級了。

爸爸不愛說話，偶然喝酒，倒一盅又倒歸去半盅。

媽媽很有學問，樂樂這麼想。每天早晨樂樂做功課碰到困難就去問媽媽，媽媽老是耐煩地講啊講，直到她懂了為止。媽媽還給她講童話，她從媽媽那輕柔的聲音裡，熟諳了白雪公主、灰女人、賣洋火的小女孩……

火車從綠色的遠方開來了，媽媽哭了，樂樂哭了，爸爸冇說話，隻是回家的路上汽車的喇叭聲很清脆……

“曉得，媽媽上夜校，張阿姨說的。”

樂樂想媽媽，偶然夢裡哭出聲來。

樂樂常跟媽媽在一起，每天都是媽媽叫她起床，洗漱後用飯，然後媽媽幫她清算好統統的東西，送她出門上學。

“北京，我曉得北京，我畫畫畫過天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