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鶴[第2頁/共3頁]

書坊就在小鎮北門，離山坡並不遠，小小的一座樓，並不精美，但看上去很舒暢，溫馨而不造作。要說分歧於其他書坊的，那就是大門左邊有一池，池中遊魚戲水，一高一矮兩塊湖石聳峙此中，一書成蹊，一書書坊，“成蹊”寫得龍飛鳳舞，仿若禦風便會騰飛，“書坊”倒是中規中矩，就像蒼鬆咬定青山，讓人麵前一亮，讚歎不已。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好字，好名字！”少年公子轉過身，又去研討那兩種截然分歧的好字去了。小童無法，雖對這少爺口中的好字不感興趣，卻也不敢分開，少爺此次是偷偷溜出來的，可得跟緊了，絕對不能再找不著。

沿著一條小徑，在園子裡蜿蜒而行，春日的陽光照在小女人的臉上，那吵嘴清楚的眼亮得彷彿含了兩個小太陽，讓人一見就心生暖意，歡樂不儘。

“是是是........”林茂笑得見牙不見眼，迎著小鶴在屋內坐下，又順手倒了杯茶，“曉得女人要過來，特地給你籌辦的八寶花茶，路上累了吧！下次叫小佐小佑趕了車去接，彆老一小我出來。”

“茂叔，”小女人拖長了音，嗔道，“都說了叫我小鶴，你如何又忘了！”

“彆急，彆急，是不是剛纔那穿白衣的公子呀，他往山下書坊去了。”中間有一中年男人見了忙拉住小童，給他指路。

半盞茶的工夫，麵前才又呈現一幢樓，古樸高大，樓角，窗台，柱身，雕鏤或謄寫著各種百般的“書”字，清風緩送，恍若書香味劈麵撲來。

“茂叔，”一隻白生生的小手重扣，“我來了！”

小鶴翻了翻帳本，又收了銀票，小口喝著茶，跟林茂天南海北說了會話，這才起家告彆。“茂叔，我還要去趟藥鋪，出來久了，待會兒就直接歸去了。”

小鶴咪咪笑，聽著林茂的嘮叨，翹著小腳閒逛。真好呀，茂叔這纔像家人，哪像山上阿誰，哎，不想了。晃一晃腦袋，小鶴拉回了思路。“茂叔，比來好嗎，書坊裡冇甚麼費事事吧？”

進了小樓，才發明這書坊彆有洞天。本來小樓裡並冇有書，而是賣吃食的，茶生果露，精美小點心，有七八歲的孺子，十七八的墨客，鬢生白髮的儒者，皆是邊享用美食邊輕聲細語，樓內充滿了活力卻不喧鬨。

看著小女人出去，幾個小廝齊齊見禮，口稱“女人”。小女人點頭，又是微微一笑，進了櫃檯內裡，翻開一扇門，轉過一個彎角的小過道，麵前又有一扇門，小女人的腳步更加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