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想做鹹魚第5天[第2頁/共5頁]

“不是，”江倦搖點頭，他擰著眉說，“它們好不幸。”

夜深了。

江倦的臉上，落了血漬，殷紅的一點，似雪中紅梅，色若春曉。江倦本淡如雲煙，恰好這一抹豔色，把他生生拖入塵凡，唯見盛色。

伴著靡靡之音，青煙嫋嫋，鬆香沉沉。冇一會兒，高管事便昏昏欲睡，他勉強支起眼皮，瞄了眼軟榻上的人，薛放聚散著眼，但手指卻合著節拍悄悄敲擊。

薛放離笑了一聲，不覺得意，“明日再看。”

他側過甚，眼神亮晶晶的，薛放離望了幾眼，俄然道：“你不喜好那些東西。”

不管如何樣，先保下它的命再說吧。

高管事趕緊捏起一枚，用牙齒咬了一下，他瞅著金燦燦的牙印，笑得合不攏嘴：“謝王爺！”

歌姬停止了彈唱，舞姬卻不敢停止跳舞。裙襬紛揚間，高管事趕緊使眼色，此中一人接過琵琶，生硬地坐下來，未幾時，彈唱聲再度響起。

――香料放得少了，對薛放離並不起效；放很多了，他倒是一夜昏睡，可第二日更是怠倦，不如不睡。

說完，獵戶哆顫抖嗦地撿起刀，薛放離冇說話，更冇有製止，隻是淡然地看著。

薛放離心不在焉地聽曲。

那位三公子呢？

他喊來丫環，蘭亭迷惑地用眼神扣問，江倦對她說：“幫我把那兩隻狼買下來，再多給獵戶一點銀兩。被剝皮的那隻……讓獵戶埋了，小的那一隻養好傷就放了吧。”

“嗯？”

人活一世，總有所求。他的這個管事，離王府彆人避之不及，他卻一頭跳進火坑，皆因他好色。

――“主子趕到時，恰好聞聲三公子說……三公子說王爺是個好人。”

這是在做甚麼？

薛放離點頭，又看了他幾眼。

江倦本身都冇發明他的語氣有多軟。

薛放離冇再理睬他。

被江尚書捧在手心的二公子江念，尚且攢了很多心機，反倒是江倦這個不受疼寵的小兒子，被養出了一身剔透心肝、菩薩心腸。

男人彷彿才沐浴過，髮梢仍有幾分潮濕。聞聲響動，他掀起眼皮，神采渙散而倦怠，“昨夜可睡得慣？”

江倦點頭。糾結了一小會兒，江倦說：“我想――”

獵戶立即跪下，朝著馬車叩首，“王爺恕罪！王爺恕罪！草民冇看住這畜牲，讓它衝撞了您，我這就把它剁了給您賠罪！”

“大的已經死了，”彷彿曉得他要說甚麼，薛放離緩緩地說，“小的那隻，爪子和牙齒都被掰斷了，就算救下來，它也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