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想做鹹魚第2天[第3頁/共5頁]
這樁婚事辦得倉促,不止薛放離與江倦都身著常服,就連離王府也隻來得及在門口掛上燈籠與紅綢,至於府內,也與平常無異。
膽量倒是大。從被送進離王府起,甚麼都敢做,甚麼都敢說。
實在這也是江倦第一次實際按摩,他是從小被寵大的小孩,再加上身材不好,家裡幾近把他當眸子子在疼,幸虧江倦被養得脾氣不錯,除了吃不得苦以外,冇甚麼壞弊端。
咳血啊。
高管事跪了好久,始終冇有聞聲慘叫聲,他摸索地抬開端,當即驚掉了下巴。
少年力道很輕,穴道也找得很準,但也僅限於此,他隻是會罷了。薛放離卻冇有製止,他雙目輕闔,一言不發地聞著少年身上的氣味,周身的戾氣也跟著消逝於無。
他與江倦對視,少年烏黑的瞳人裡一片熱誠。手指又輕叩幾下藥瓶,很久,薛放離道:“既然如此,過幾日我再問你一遍。”
“二拜高堂!”
江倦等了一會兒,見薛放離不搭腔,還覺得是他不信賴本身,又彌補道:“我真的會按摩。”
當初在做心臟病手術之前,江倦實在還去中病院療養了一段時候,畢竟手術的勝利率太低,家人死力反對冒險。他每天在病房裡甚麼也乾不了,連漫步都不能走遠,江倦隻好去隔壁病房跟老中醫學按摩。
話落,他低頭輕咳幾聲,指間當真排泄幾絲血跡。
王爺如何冇殺人?
薛放離望入少年清澈的眼中,頓了一頓,語氣平平道:“這裡有顆紅痣。”
他不討厭這個味道。
身邊的男人,行動彷彿頓住了。
江倦胡亂點點頭,“嗯,是有一顆。”
薛放離看了眼,握住江倦的手。
薛放離終究掀起眼皮,血絲幾近染紅他的眼睛,痛苦之意也不言而喻,他盯著江倦,麵無神采道:“好啊。”
“嗯。”
薛放離眉頭皺了一下,倒是語氣如常道:“嗯,走吧。”
“王、王爺……”
“……尚可。”
他呼吸一滯。
頭痛所激發的沉悶與煩躁,彷彿被甚麼撫平,薛放離嗅著這個味道――這個他不討厭、乃至還頗是喜好的味道,心境竟在垂垂歸於安靜。
“拜完堂,今後你便是離王府的人了,”薛放離輕叩藥瓶,漫不經心腸說,“本王光陰無多,隻會委曲你。”
江倦丟開紅綢,把薛放離按坐到椅子上,渾然不覺男人落在他脖頸上的目光,以及眼神當中極其驚人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