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仇恨之花[第1頁/共4頁]

“奉孝？”卞罌怔了一瞬，轉而笑道：“他還真來了。”

卞罌節製不住地哽嚥著：“如果不是寄父，我怕早就死在洛陽了……是他教我文學樂律，還為我取了表字。他的女兒昭姬，也像親姊姊一樣對我好。而現在寄父骸骨未寒，昭姬姊姊也被貲虜掠到了北地，下落不明。我除了殺了王允，還能為他們做甚麼呢？”

躊躇了幾秒，司馬黎含混答道：“到時你就曉得為何是這裡了。”

卞罌一個較弱女子，要孤身前去匈奴的狼窩，的確毫無顧慮。

司馬黎還是模糊約約感覺那裡不當。

已是多說無益了。

“啊，”他應了一聲，慢慢道：“你可還記得辛評？”

“唔……”郭嘉沉吟了半晌，又聽她說道：“她應是暮年就與袁紹瞭解了，曹將軍不也是她的舊識？”

司馬黎照實答道，他們將不日前去冀州。

在這項“買賣”中運作的，就是辛評等人了。

司馬黎不自發地翻了個白眼，念及郭嘉此人並不精通男女之事，也隻好諒解了表現他情商低的論述。

可司馬黎無權勸止，也禁止不了。

前陣子荀彧就被他家弟弟拉了疇昔，待了冇幾個月就走了，拉攏失利。

“王允？！”司馬黎倒吸一口冷氣，雙眉擰起。

“你可知上月，左中郎蔡邕冤死獄中之事？”卞罌沙啞著聲音，眼底藏著哀慼。

她心中的無法浮上來冇多久，便聽卞罌婉拒道：“不了，他也幫不了我。這裡人多眼雜，我也待不了好久。如果此生另有機遇……再見吧。”

“好，我聽你的……”卞罌苦笑一聲，又道：“我還想留著這條命，去蠻夷之地找昭姬姊姊的下落。”

她想了想，答道：“記得。”

好一副佛擋殺佛的架式。

再過不久，曹操就將都城定在許，當時郭嘉也該正式投奔於他，她天然是跟著郭嘉一起，定居在那邊的。

見狀，司馬黎難很多管了一次閒事，她力量比卞罌大了很多，伸手扯著她就要朝一邊走去。見她禁止，卞罌紅了眼，拿著匕首又要朝她刺過來。

袁紹部下首要有兩撥人，一撥是冀州本土的世族謀臣，另一撥就是潁川幫。潁川士人作為“外來者”，多多極少吃那麼一點虧，為了講究連合就是力量，潁川幫意欲接收新人，強大步隊也是無可厚非。

從未見過她這般的司馬黎愣了愣，想不出有甚麼天大的仇恨，能讓這個一貫沉著的美人亂了陣腳。

顛末一陣膠葛，卞罌眼角的淚恍惚了她精美的妝容，司馬黎瞥了一眼她描得細緻的紅唇，猜想她是以舞姬的身份，混到晚宴中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