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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郭奕為了表示對郭嘉的不滿，小嘴撇了撇，形狀更加像貓的唇。

“那就是你在乎他暗中為袁紹謀事的過往。”司馬黎剛說完，郭嘉就躺回了床上，一邊蓋被子，一邊反對她道：“你都說是’過往’了，我又怎會在乎？”

司馬黎一邊回想，一邊替郭嘉掖了掖被角，愣出了神。

郭嘉淡淡地打斷她的話，道：“名醫又如何？名醫亦有誤診的時候。”

當時他們一同在長安，若非司馬黎偶然間嚇了嚇司馬懿，郭嘉也不會發明這異相。

雖說他是名醫，總免不得大江南北地懸壺濟世，可郭嘉這裡很焦急啊！老是找不到彆人，就意味著郭嘉還得把這藥持續喝下去。

郭奕震驚的小臉倒映在褐色的藥汁上，不出三秒，他的眼中即蓄起淚水，淚眼汪汪地看了看親爹，伸出兩隻小手捧過藥碗，不幸巴巴地望著郭嘉道：“奕兒要喝了……”

她走上前, 一把扯下被子, 一張慘白暗澹的俊臉躍然麵前。郭嘉緊緊閉著眼睛，聽到她走近了，也無動於衷。

或者說，他在讓她咀嚼他的味道。

郭嘉聞言抿了抿唇，定定地看著她，麵色不愉。

與此同時，一陣“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在房門外響起，司馬黎眼疾手快地捂上郭嘉的嘴，並賜與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喂他喝藥有甚麼好的，她與他接吻嚐到的都是苦澀。

“隻是想叫你離他遠些。”郭嘉冇有多說，隻道：“此人少時即有狼顧之相，不成小覷。”

“這藥已不間斷地喝了兩年了。”郭嘉意味深長地看著司馬黎，話說半截。

他一向不解為何司馬黎如此信賴華佗，說到底不過是因為那“名醫”的名頭罷了。隻是他不知，華佗在兩千年後好歹是上過教科書的人，在司馬黎眼中，當世除了醫聖張仲景，最靠譜的大夫就是華佗了。

聞聲她慌了，郭嘉才無法地展開眼睛，眸中暖色溫潤如初。

“苦也要喝。”司馬黎不為所動地將他的臉掰正了，就要起家去拿藥碗。

小郭奕本年快滿四歲了，每日都去隔壁荀家找幾個哥哥混臉熟，同最小的荀玄一起讀書識字，到了傍晚再跑返來。

“你就聽了華先生的話，有甚麼不好？他畢竟是名醫――”司馬黎先哄著郭奕到內裡玩一會兒，重新坐在床邊，抬手覆上了他仍清臒的手臂。

“聽到冇有？”郭嘉見司馬黎兀自愣神，隻好又坐起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冬去春來, 寒來暑往。

這倒也合了司馬黎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