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采選（4）[第2頁/共3頁]

“是，臣妹謝皇上、皇後孃娘，莞貴妃娘娘恩情。”沈媛再次跪下，極和順的謝了恩。

陸南城饒有興趣的挑起了眉，淡淡吐出兩字：“平身。”隻是那最後一個字的尾音確切稍稍揚高了些，較著是鐵了心的不想讓她順勢圓疇昔，又不作他言，沈媛無法的彎了彎小指，內心冒死回想著老頭子們的叮囑。

“寧州知府孟淮楚之妹孟如蘭，年十五。”

“是，臣女謝皇上、皇後孃娘，莞貴妃娘娘……恩情。”申映梅趕緊起家，又再次跪下叩首謝恩，再昂首時，已是滿目淚水，卻還是如方纔一樣倔強而不肯落下，倔強的讓民氣疼。

沈媛漸漸歎了口氣，不幸的女子，此番落第，不知昭華帝會如何措置，如果運氣好，將她指給哪位天孫貴胄也便罷了，天子親身做的媒，申明輝縱使再各式不肯也無可何如，除非他有阿誰膽量去質疑天子的決定，但現在看來……怕是冇有那麼交運。

“吏部侍郎李成晉之女李蓮珠，年十七。”

“冀州泗縣縣令張懷德之女張如柳，年十八。”

莫說是他們不信，就連沈媛本身都有些不敢信賴。

而申映梅此時目光浮泛無神，眸子子胡亂轉著，不曉得想要瞧甚麼，俄然瞥見正站在她一旁悄悄凝睇著她的沈媛，唇角微微動了動，卻又不敢說甚麼，隻好回以一個感激的淺笑。

回府的車攆已早早就在外頭候著，見沈媛過來，忙不迭恭恭敬敬的向沈媛行了一禮，府裡丫環將轎簾掀起，又有一主子蹲在地上表示沈媛踩著他的背上轎。

此時的昭華帝劍眉深鎖，目光時不時的投在申映梅身上，卻又很快的轉了開去望向彆處，彷彿是在為她的去處考慮著甚麼，成色極好的玉扳指還是悄悄扣著，大殿內彷彿又隻剩下世人嚴峻的呼吸聲和玉扳指清脆而有力的聲響。

再回顧時，皇宮映著驕陽似火，金色的大殿樓宇光芒分外瀲灩，身後是一批批殿選的秀女，殿內有著家世或崇高或寒微的官家女子，恍若如昨，閨中過處、滿目繡榻。

這般看來，沈媛的身份彷彿是定下來了，她也暗中籲了口氣，隻是……

果不其然，隻見昭華帝立馬伸展了眉頭，端倪間儘是和順，笑對莞貴妃說：“舒和果然是朕的一朵解語花。”

正暗自光榮著，昭華帝思考了很久，還是冇有個好對策似的，眉頭愈皺愈緊，目光又成心偶然的看了一眼身邊笑意悠然的皇後，唇緊緊抿著，還是冇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