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個算盤 兩樣打法[第2頁/共6頁]

選礦廠擴建項目是旗裡和蘇木的重點工程，我冇如許以為過。礦權在手裡握著，早開采一年，晚開采一年，礦石埋在草原的上麵，挖不走拿不去。

高擁華瞅著嘎查長，伸手拉架：“牛肚頂母是磨鍊犄角，犄角長了尖了，再頂母就是不懂事理了。羔子吃奶都是跪著的，冇一個站著的，酬謝母親的哺育之恩。牛和羊是有辨彆的。”

嘎查把牧民調集在一起，拍著胸脯牙對牙口對口說的，放一百個心，不做開辟區……礦山的老闆冇說開礦呀，是在草場上打一條深深的大井，再挖幾條平硐，對牧場冇有粉碎呀。和《隧道戰》電影一個模樣，在隧道裡藏著糧食兵器和職員，空中上的屋子住著人。牛羊還是在牧場上吃草，又掉不出來，怕甚麼？又不是在牧場上栽樹開荒種地，牧場的麵積不會減小。退一萬步說，萬一牛羊掉出來了，礦山不給錢，嘎查包你們的喪失！牧民在和談書上具名，按了紅指模。

這話是說個高擁華聽的。嘎查長內心美滋滋的，便說：“不要鬨民族衝突，漢族和蒙族都是中國百姓，享用一樣的報酬。冇有漲秤和掉秤這一說，你拿著身份證坐飛機，高經理也是呀。”

巴雅爾說：“問過了狀師，不知內幕，按紅指模不管事的，嘎查讓牧民按指模的和談書，也不管事呀，是棍騙牧民的。”阿來夫搶著說：“嘎查是獺子，領著牧民往洞裡鑽，那和談不算數，把頭砍掉，按個血印也不頂事，彆說是個紅指模。”

巴雅爾不買帳：“在你眼裡有辦不成的事嗎？你曉得蘇白羊下不了羔子，偏要接羔子，你是難為羊呐，還是怕我閒動手來。”

巴雅爾白了一眼：“羊死要留張好皮呀。獺子寒露堵死洞口，四蒲月份出洞，我冇那耐煩。”

高擁華說了句透亮話，草場是國度的，不是你的私有牧場。牧民隻要益用權和租用權，產權永久是國度的，蘇木和嘎查想收回來就收回來……給你錢，不伸手接，那341的差價，蘇木嘎查都說了不算。

巴雅爾說：“啥叫本來，你一向冇拿眼皮子夾我一下。馬屎蛋子內裡光滑，踩一腳開了花，草棍草葉全暴露來了。你能裝幾天？”

巴雅爾正了正長舌帽，從褲兜裡拿出了一本褶褶巴巴的蒙文《草原法》。擠著眉毛提著鼻子說：“拿我是法盲呀，話不能如許說吧。這本本上有規定的呀……礦藏開采……該當不占或少占草原，這叫不占或少占草原嗎？再說呀，牧場是有證的呀，上麵但是蓋著當局的紅色大印呢？就一句就收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