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拿羊挑事端 敲打嘎查長[第1頁/共4頁]

巴雅爾緊跟著說：“已經在水泡子邊走了，你立著不動，濕不了鞋的。就像有的人，把頭縮在殼子裡，不圍著水泡子邊走，兩輩子也濕不了鞋啊。”

嘎查長說：“天下的帳，讓他算透了，彆人是傻子？羊下羔子，羔子再下羔子，啥時候能拋清啊。冇個指導價，亂套了不是？總有一天，我要把他的蛋子割掉，泄一下他那嘴上的火力，要不，他會到處踢人的。　巴雅爾眼裡的秤，秤彆人，不秤本身，錯誤是彆人的。阿來夫是一棵棋子，挪來挪去的。”　說完隨我去了礦山。

額日敦巴日瞅著他說：“能硬起來，是真本領。有些人身邊躺著女人，硬是交不了‘公糧’。在家裡紅旗倒下了，在內裡能飄起來嗎？乾那活兒，可不是嘴上的工夫，舌頭硬了有啥用？我的酒，我的肉，就少你來陪，舌頭硬了說不清話，那酒鬨不動了。”

額日敦巴日擺動手：“可彆拿‘安達’說事了。你是蘑菇不著花，開了花毒死人。”

阿來夫插嘴經驗起了嘎查長：“你是牧點長大的，外來戶鬨不奧妙也就罷了。放羊可不是落拓漫步的。夏季冷得短長，夏天雨淋太陽烤的。”

巴雅爾脖子上的青筋蹦得老高，短促地說：“‘毛爺爺’在礦山下崽兒，礦山憑啥拿我的錢，賺利錢，我也鬨奧妙了，錢能下崽兒啊。”

我內心有了底，笑著問巴雅爾：“真得了病，不賠你錢，嘎查長都不肯意了，聽到了吧。他不是你說的那號人，把頭縮在殼子裡。要不我們去看看，歸正離你的草場也不遠。這叫理兒不辨不明，鼓不錘不響，讓我也去見見世麵。”

巴雅爾瞅著額日敦巴日那件新衣服：“人不是羊，剪掉毛和穿件新衣服不一樣。關頭是內心要變，關頭是牧民對勁了，哪個不是笑嘻嘻，冇人哭給你看的。”

巴雅爾說：“嘎查的嘴大，到嘴裡的肉是一個味，不怕你跳得歡，明天會有人找你拉清單。牛羊見了你，會罵你的。”

跟在他屁股前麵的阿來夫，咧著嘴笑。嘎查長又說：“你明白日說夜裡的夢話，正話反說慣了，你夾著屎走人了，擦不到我身上。”

巴雅爾說：“有這類能夠，現在不抱病，過幾年可不必然。羊不說話啊，真會說話了，能奉告我的。”回身跳上了馬，屁股對著嘎查長。所問非所答地說了些跑題的話：“稻草人，攪合稀泥，腰桿兒不結實。把礦渣和廢水留給了草場，過不了幾年，就不消放羊了。喝西北風又填不飽肚子，吃礦渣腸胃冇那服從，消化不了。”邊說邊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