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節課[第1頁/共3頁]

似易碎般輕拿輕放，浸泡過後，周菡萏還挑了家裡最高貴小瓶的洗滌劑謹慎翼翼濾著……

明天是颳風的日子，氣溫轉涼，風把葉影揉碎，狼籍地撒到了路麵。

她在想，要不要和林教員道聲謝。

這是甚麼夢啊！

——

把衣服都晾上，回到本身房間，已經是十一點多。

昨夜她夢到了林教員，這個夢太獨特了，幾近與實際辯白不清，她蹲在陽台上洗著那件灰色開衫，和昨晚親曆的場景一模一樣，突地，有個男人叫她。

周菡萏冇吭聲，被“男教員”發覺到心機期這件事本身就難堪而私密，固然他的後續行動都體貼備至。

“你在乾甚麼？”他問。

把衣服抱去洗的時候，她瞥了眼掛在椅背上的灰色開衫。

聞聲響動，周菡萏莫名做賊心虛，倉猝把衣服摁進盆底，撲得一下，水珠四濺開來，有些還冒到了她眼裡，刺得她睜不開。

翻開扣扣，林教員的頭像是灰色的，賬號並不在線，但周菡萏還是細心考慮了說話：

立足半晌，周菡萏退歸去兩步，把它一併拿道陽台。

“好——”

一前一後，亦步亦趨往車棚走。

餘光裡，媽媽拐回了房，總算不見身影，周菡萏垮下肩膀，長歎了一口氣。

——

傳說當中的春夢嗎？

她回過甚，看到了屋裡的林教員。她震驚不已，愣在原地，一身雞皮疙瘩。

第三節是數學課，林淵一進門，班上女生就成片地小聲驚呼開來。

周菡萏緊盯著談天框，不知多久，也冇有動靜和迴應。

“我甘願在他麵前血染江河。”

目光停到那，愣是半天冇再冒頭。

胸口咚咚作響，彷彿那邊有個密閉逼仄的籃球場，好鬨心啊，她在羞臊甚麼啊，周菡萏端起盆，腳已經有點痠麻，回到水槽，她把菸灰薄衫上頭的泡沫，都衝了潔淨。

齊嘉佳在內裡等他，把開衫交給了她。

周菡萏：“……”無話可說。

男人笑了下：“早點歇息。”

“你在乾嗎？”幸虧媽媽冇走近，隻望著蹲那的一團影。

因為他穿了件白襯衣，袖口一絲不苟挽到手肘，清俊似庭中月，能叫人想起一句，君子如玉，溫潤而澤。

媽媽在拍門，叫她起床。

媽媽在寢室看著芒果台的時裝劇，聞聲水聲，趿著拖鞋走出來問。

夢裡的她惶惑答：“洗……洗衣服。”

一顆心，到現在都提著，無所適從。

本來空蕩蕩的左邊談天框有了新內容。

醒來後，那份心悸還在胸腔起伏，久久難散。她忘不了他在她夢裡的模樣了，就跟現在一樣，可他不就長如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