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涯路遠幾多奇[第2頁/共4頁]

婦人說道：“騙你乾嗎？還冇說你去那裡呢。”

婦人點頭，說道：“冇聽過。”她俄然猶躊躇豫起來，躊躇一會又扭扭捏捏的開口說道：“小夥子你要去東麵，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也不知父親是死是生，他隻怕已經得知母親死訊了吧。”計無離重重歎了口氣，暗道：“度朔宮啊度朔宮，管你有多少鬼，多少仙，總有一天我計無離教你們灰飛煙滅，片甲不存。”

計無離臉上一紅，說道：“我是路過的，川資又用儘了，不然纔不會乞討呢。”

“甚麼忙？能做到的必然幫你。”

出了叢林，卻又是一望不見邊的戈壁灘。計無離那裡見過這六合渾黃一色，四野無草無樹儘是砂礫碎石的氣象。

“有魚！”幾條巴掌大小的銀色小魚從下流遊了過來，浮在計無離麵前，彷彿在看著他。

“嗬嗬，不會要餓死在內裡吧。”計無離望著麵前無邊無邊的草地，懊喪又無法。他尋了塊枯燥處所坐下，歎道：“這草裡好歹也要有隻蟲子呀，竟甚麼都冇有。”

計無離想起故鄉的一種蠢獸，名叫麅子。麅子形狀像鹿，卻要小很多。它奔馳逾風，獵人是追不上的，但它老是在甩開獵人一段後停下來轉頭張望，便給了獵人可乘之機。這些小魚不知是蠢還是恐懼，剛散不久又聚了過來。

數月來計無離沿途碰到村鎮就乞討求食，在田野就采摘野果或抓些小鳥小獸充饑，雖饑飽不定卻也活了下來。現在他不知此地屬於哪個國度，在荒郊田野走了三天既未見火食也未尋到可充饑的食品。饑腸轆轆之下有些頭暈目炫，頭重腳輕。

“哦，我往東走，去翠虛山呢，大姐你曉得在哪兒麼？”

計無離不假思考道：“能夠，如能遇見尊夫我定會幫你勸他。”又問道：“不知他叫甚麼名字？”

見計無離承諾，婦人欣喜道：“他叫程長生，瘦瘦高高的，額頭上有一塊小指長的疤，很好認的。”想了想，猶躊躇豫道：“我孃家姓顧，你就和他說我曉得……曉得錯了，讓他快些返來吧。”說到這裡顧氏眼眶微微泛紅。

“嗬嗬，我年紀做你老孃都夠了，哪個是你大姐？”婦人見計無離生的眉清目秀，嘴巴又甜，對他生了幾分好感，又問道：“小夥子你是去那裡？這巨槐鎮四周幾百裡但是再冇彆的村寨了。”

計無離點頭承諾：“我如果顛末那礦場，定會尋到程大哥的。”

“誒，你就這麼走了？”婦人又喚住計無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