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端倪[第1頁/共4頁]

丫環魚貫而入，一一呈上甘旨好菜。每位主子身後都立著一名佈菜服侍的丫環，唯獨漁舟身後站著兩位，如有若無地顯現出身份的奇特。

漁舟在國子監“大殺四方”以後，聖前次日便到了太傅府微服私訪，意欲讓漁舟進文淵閣做宮廷畫師。可漁舟感覺舞文弄墨，吟詩作對，當然非常風雅，但隻要進了宮廷，必定會多了匠氣，少了靈氣，以是判定讓太傅大人婉拒了。

桌上另有彆的一名女子，約莫十四五歲年紀，荊枝作釵，粗布為裙，極其素簡，柳葉眉，丹鳳眼，與太傅夫人有四分類似，左臉有一塊指甲大小的疤痕，膚色略暗，神采拘束。

錦衣玉帶的漁舟也不說話，胳膊一伸，信手取了兩片翠竹之葉，薄唇微啟，運氣一吹，倒是氣勢豪放的《滄海笑》，如見滾滾江水自九天之上滾滾而來，兩岸青山緩緩而退。衣袍翻飛，自有有股傲岸不羈，卓爾不群，好似六合間唯此一曲，六合間唯此一人。

東陵府順著她供應的線索查了下去，從燕京查到了金陵，竟然發明是真的。經手拐賣的人不但抓到了，竟然還能說出漁舟當時穿了甚麼衣裳，長了甚麼樣貌，真是奇足怪哉。

攬月居與秋水閣相鄰，中間隻隔了一個迴廊。每日淩晨聞雞起舞、吟詩作對，夜裡把酒臨風、弄月吹笙，出則呼朋引伴，入則仆奴成群，端的是一派醉生夢死，繁華無邊。

“聽丫環說去外祖府上了。”東陵泛舟撇撇嘴，麵不改色隧道。

“父親，她該不會是您暮年欠下的風 流債吧？”東陵泛舟嘟囔道。

漁舟冷著臉，一言不發。

實在每日晨間舞劍吟詩的人都是東陵泛舟，夜裡歌樂不止的也是東陵泛舟與鐘若瑜。鐘若瑜在內裡流落多年，現在籌算在燕京久駐，天然需求很多情麵來往。漁舟偶爾興趣濃時，倒是會一同與他們共飲幾杯，餘下光陰都在教式薇與步蘅看賬、管事。每日鮮衣怒馬地出門，在城中繞上一圈又從後門進了蒹葭苑。

才子垂眸，悄悄紅了耳根。桌上微沸的茶水噗嚕作響，一聲又一聲，一聲比一聲高，好似按捺不住的短促心跳。

“父親，接下來該如何？”漁舟問道。

是夜，銀河燦爛，暖風微熏，才子盛裝應邀而至，行動款款，弱柳扶風，琵琶在懷，未語先笑。

既然有人上杆子要當太傅蜜斯，那麼太傅大人的高足宣竹前來拜賀太傅夫人轉醒、大蜜斯返來時，露麵的天然不是漁舟本人。

太傅府對外宣稱找回了大蜜斯，但並未擺酒設席認親，連太傅夫人外出走動都未帶著。對內呢，隻說一時呈現了兩個認親的蜜斯，難以判定真假，如果交給官府又恐傷了情分，隻能一點點地查對，衣食住行在未能肯定前統統都是按京中貴女的規格來安排。鐘鳴鼎食之家的蜜斯天然是錦衣玉食，奴婢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