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遊學[第2頁/共4頁]

雖說他也是西門先生的弟子，但畢竟是在遊學以外，當年西門先生講課時隻在君子六藝方麵較嚴苛，其他課業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當時幼年，又是桀驁不馴的性子，哪兒坐得住，是以所學不過是西門先生的外相，在外也不敢等閒以西門先生的弟子自居。

暗裡裡，漁舟多次向鐘若瑜抱怨，為肄業故衣帶漸寬，人比黃花瘦，使得鐘若瑜有大半個月冇敢去絕雁嶺。

“前些日子忙著熟諳書院，一向冇敢問你疇昔的事情。我去外祖父家住了半年，等返來就冇再聽到你的動靜了。這些年，你是不是過得很辛苦？”沈夢溪俄然正色道。

對於漁舟來講，諸子百家中儒釋道之學倒不難，書畫、小說、縱橫、農家亦有所瀏覽，兵家勉強能看懂，法家、醫學晦澀非常，看得她隻想撓牆了，至於陰陽家的金木水火土，那是甚麼鬼！

西門先生與鐘若瑜師徒二人之用心良苦由此可見，漁舟感佩在心，不敢再掉以輕心。

“以是，西門先生就來避禍了。”漁舟似笑非笑隧道，“身份高貴的大皇子老先生看不上，轉而看上了我這個一無是處的野丫頭。他這是將褚貴妃置於那邊，將褚氏置於那邊？彆的，在我還一無所知的環境下便給我找了個仇敵，將我又置於那邊？”

提及來，沈夢溪與他算是故交了，幼時兩家有幾分友情，二人曾多次見麵，一起玩過遊戲，一起上過書院。冇想到數年後能在寒山書院相逢，竟然又成了同窗，倒真是緣分不淺。

在她還冇下定決計前，鐘若瑜送了書上門，西門先生也不遑多讓，第二日傍晚漁舟便在門前碰到了他，老先生美其名曰“遊曆自此，要求借宿”。有如此熱忱的先生和師兄，漁舟還能說甚麼呢。

缺月掛梧桐，漏斷人初靜，遠處傳來縹緲的琴瑟和鳴，靡靡之音時斷時續，擾人清夢。

他身後俄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有人朗聲笑道：“竟然有雅興躲到這兒來弄月了，讓我一陣好找。”

令她詫異的是，白芷和忍冬在算術方麵頗具天賦，又對銀錢來往非常感興趣。

鐘若瑜分開後，彆人望洋興歎，漁舟望書興歎了好一陣子。

“祖父與清閒王交好，我因這個原因而成了老先生的記名弟子。幼時承他拂照，得以長大成人。我也曾勸先生分開府中，老先生說甚麼都不肯意。直到客歲年底，他俄然說想到大燕四周逛逛。他年齡已高，腿腳也倒黴索，本不該遠行。我大惑不解，派人一探聽才弄清原委。本來，褚進的姑姑，當朝貴妃成心讓大皇子拜入先生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