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開山門[第1頁/共6頁]

典禮典禮是從這一天的半夜子時開端，但大部分時候黃昶都隻是和四週三百多人一起站在那邊發楞，偶爾在典禮官員的引領之下拜一拜六合山神。山頂風大，夜露霜寒，幸虧因為足有上萬人聚在一起，倒並不感受如何冷。如此一向等候著，直到東方日出，太陽升起的那一刻……

跟著他手指所向，黃昶的目光也跟著在四周那些看熱烈的人群中轉了一圈，心下恍然大悟——難怪有那麼多人都熱中於和他們交友，並且一個個候選者的家長彷彿也都非常自傲的模樣，竟然一點都不擔憂萬一冇被選中會如何樣。本來他們……不，是我們，早就有了後路。

黃昶承諾著，大踏步走上那道金橋。

那位穆仙師嘴角邊閃現出一絲笑容，眼望著火線金橋，果斷道：

但是令黃昶極其驚奇的是，從山的南麵，也就是往都城方向卻有一條非常寬廣的通衢大道直通頂部，彷彿是把本來一條山脊給硬生生削平，然後在上麵鋪的青石板台階。到了山頂也是一塊極大的高山，這便是龍首原，給人的感受也彷彿是全部用利器削出來的——厥後黃昶才曉得這竟然是真的！萬年前諸仙鬥法時劍氣沖天，削山破嶺視若等閒，到現在大家間另有很多這類遺址存在。

那位陳姓女仙笑了笑：

“三十年前，我和陳師妹也是從這裡踏上金橋，通過磨練，拜入到西崑崙門下，得傳大道真法。卅載精修，到現在勉強算是略有小成。但是我們那一輪，當月朔同拜入廟門的六十八名弟子，能夠對峙走到我們這一步的，卻隻要戔戔九人。而其他的師兄弟姐妹們……到現在還活著的，連同我們九人在內，也隻要三十一個了。”

那位女仙師抿嘴淺笑著迴應道，後一句話倒是向這三百多名拜山弟子所說，還作了個握拳加油的上風。她的麵貌倒不是特彆標緻，但這類溫高高雅而又略帶調皮的態度卻讓黃昶對她大有好感，看四周火伴的神采，明顯也和他很有同感。

中間穆仙師倒是搖點頭，歎了一口氣：

“多謝仙師指導。”

“超越一半的人都在半途隕落，這並不是因為他們不敷儘力刻苦，也不是他們向道之心不堅——凡是接受不了的人都已經本身下山去了。他們之以是未能在這條修道之路上持續走下去，有些是限於資質不敷，實在衝破不了道關，卻又強要英勇精進，成果要麼走火入魔，要麼應劫而亡。有些則是遭遇厄運，在外出曆練行走時為妖邪奸人所害……修道艱钜，行道更險，哪怕你驚才羨豔，資質絕倫，隻要一個忽視粗心，也不免被偷襲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