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曉身世[第2頁/共4頁]

俄然呈現兩個黑袍鬼差，手持鋥亮的栓魂鏈攔住我來路。

待到雙腳落地，揭下黑布，我發明本身身處在一座巍峨陰冷的煞玄色殿宇內。

此中一朵鮮明巨大的白菀花中躺著一個皮膚白淨，麵龐嬌巧的小女嬰正咿咿呀呀手足亂擺。

瞬息間，各處白菀，花開成海。

“我、我、”

想起那夜，風雪澗畔，一襲紫金長袍鳳眼疑雲地問向我：“你究竟是人還是妖？”

犽襄君摸超卓相詭譎的羅盤，伸手在羅盤上比劃乾坤道：“死生入定，幽冥查錄。九尾羅刹，速來報導。”

“孃親……”我哽嚥著說不出話來。

話音剛落，兩個鬼差唰地單膝跪地。

“我不信。孃親，你是上古九尾妖狐，命有九條九萬年，如何能夠命不久矣！”

我儘力點點頭，指尖傳來依依不捨地膠葛。

“是黑龍曜帶我來的。”

我心慌驚駭地伸手抓找：“黑龍曜，你在哪，我如何甚麼也看不見了……”

甜睡的認識裡，我仿若聞聲黑龍曜一聲嘶喚——

孃親心想她在凡塵孤傲無依，便決計扶養女嬰長大。

孃親像平常般不捨地摸摸我的臉頰，頓了一小會兒後，緩緩開口道：“人死不能複活，不然會遭天譴。菀兒，實在，實在我並不是你的孃親，你歸去吧，去尋覓你真正的家人。”

黑霧敏捷湧散，陣陣陰寒，我俄然感覺本身身輕如燕，被風吹得東飄西蕩，不由自主地朝著黑霧深處滑去。

孃親悲傷之下分開萬妖山，偏巧趕上仙界追殺，被黑龍曜父親所救。

我不經意望向那雙極儘陌生的眼眸，心中迷惑悸了悸，脫口問出：“我們那裡見過，是幽冥閻獄，還是忘川河邊，為何我都不記得。”

當年，萬妖山上，孃親的確曾經懷過孩子，可惜難產致嬰兒胎死。

兩鬼起家，鬼臉無語地看著我：“不是拜你，是拜剃魂刀。走吧，隨我們來。”

我摸不著腦筋地看著兩鬼：“你們拜我做甚麼？”

“世人怕的不是生離死彆，而是循環相逢後，物是人非，不再乾係。”

身不由己的墮入暗中甬道裡，一陣狠惡碰撞後，我疲憊地墮入昏睡中。

一見見效，我忙不迭地取出懷中的剃魂刀，證明道：“看，這是他給的信物。說是你們見到這個就不會攔我。”

孃親和順摸了摸我麵龐，細語安撫道：“菀兒，我的死，與你無關，不必自責。孃親本就命不久矣，以是才吃緊將你帶回萬妖山，安排你接辦妖界與敖烈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