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章[第1頁/共4頁]

她如果上前，指不定被抱住雙腳的就是她了。

“……誰要喝甜湯了？”

她一把撩起裙襬，褪下長襪，暴露傷處，眼淚汪汪的道：“也就遠遠看過幾次，懂如何坐在馬鞍上不掉下來罷了，我哪會騎甚麼馬呢？隻是當時環境焦急，便腦筋發熱衝了出去……上馬的時候不會，還是從馬背上摔下來的，不信你瞧瞧，這兒都摔破了！”

方雙平的屍體被他家人帶回鄞州，剛好和溫蘭心一同下葬。

楚姮此前就想到這點，為了圓謊，她用心將腳踝給弄破了皮。

鄧長寧一邊抬袖擦淚，還一邊說：“表哥，你和蘭心的墳挨在一起，每年腐敗祭日，我剛好一併來看望你們。地府之下，你們也可作伴。”

藺伯欽看著送葬隊遠去的方向，淡淡道：“世上超出預感的事情多如牛毛，你不必感到鬱結。歸去罷。”

“強詞奪理。”

李仲毅也不想跟蘇梅膠葛，他直接對藺伯欽一拱手，道：“大人，我亡妻朱氏小腳指天生畸形，冇有骨骼，這是她朱家家傳的疾病。當年我兒出世，小腳指也是一樣的環境。若大人不信，可將那孩子叫來，脫掉鞋襪，一驗便知！”

女子纖細白淨的腳踝上，有一些破皮滲血，看起來就像一副潔白的畫捲上點了硃砂。

見狀，楚姮立即頓在原地。

藺伯欽來到楚姮身側，不發一語。

“就在牛子口！”

到了縣衙門口，果不其然，他們的呆板保守的藺大人一臉寒霜的撩開車簾，看起來表情不佳。

楚姮冇想到他是因為這個啟事活力。

“蔓延公理，讓方雙平獲得應有的獎懲，即便隻是挨一百七十下的板子。”說到此處，楚姮看了藺伯欽一眼，神采龐大。

蘇梅越說越悲傷，捂著臉又哭起來。

藺伯欽冇想到她一言分歧就撩裙子，緩慢移開視野，忙道：“裙子放下。”

李仲毅上前一步，直接跪在被告石上，指著蘇梅道：“大人，小民為被告！”

“乖嘛，聽話。”楚姮說著就去摸他腦袋。

太冇國法了吧！

楚姮站在公堂外，踮起腳尖想看看內裡的環境。

他朝藺伯欽哈腰叩首，忍聲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十年前，我妻朱氏難產，蘇梅是出了名的穩婆，來我家接生。豈料孩子剛出世，我妻便流血而死，孩子也唇烏臉紫，冇了氣味。當時草民氣頭哀思，隻想著安排亡妻後事，至於那早逝的嬰孩……若不是因為這個嬰孩，我妻便不會死。當時草民在氣頭上，痛恨此子害死我妻，便讓蘇梅將孩子埋葬掉。但草民千萬冇有想到，嬰孩當初並冇有死，隻是臨時冇氣，蘇梅明顯曉得我孩子尚活在人間，卻不奉告草民，將草民的孩子當作她的養了十年，直到現在，也不肯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