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癡男怨女[第2頁/共5頁]

聽得他這聲音，在院門邊候著的丫環雪梅，忙問中間年紀稍長的丫環香荷：“香荷姐姐，公子他這話甚麼意義啊？”

不過她很快便幽幽感喟一聲，心想：“這白衣少年，固然漂亮，有一股勃勃豪氣，但怎及得上祝郎那油頭粉麵的風騷模樣；每回我隻要看著他，就感覺有飽腹感，這不是‘秀色可餐’是甚麼？”

聽得兩兄妹這一番對話，張狂雲倒有些哭笑不得。

“是我失態了。本來，你也和那些人一樣，變著法兒想讓我出場，為你們歌舞取樂。”

錢塘之人，甚是聰慧奪目；一旦疑慮儘去，雲妙妙當即喜笑容開，極其恭敬地把張狂雲二人請進了屋裡。

提及來，雲妙妙阿誰負心的朋友祝孤生，本住在杭州西湖東側的湧金門邊。

“好啦好啦，不說啦。”雪梅丫環笑嘻嘻道，“真是‘世風日下，民氣不古’，這年初幫彆人說出內心話，那嘴還要遭殃哩，哪兒說理去？不說了不說了！”

“冇甚麼意義。”姿容美麗的大丫環香荷安靜道，“公子的躁狂病又犯了。你從速去西偏廳梨花格櫥裡，把明天抓的安神藥，照著藥方醫囑煎了，然後端來給公子服下。”

這一日，合法雲妙妙一家還是愁雲覆蓋，她哥哥正苦勸她吃點飯菜時，卻聽得房門外有人朗聲叫道：“叨教，這是雲女人家嗎？”

張狂雲本身這時還冇認識到，恰是這一次錢塘之行，他讓白冰嵐看到了一個和妖族印象中，完整分歧的中原道徒。

她看到門前那棵梨花樹下，站著的隻是一個白衣少年，和一個仙顏的女子。

“那我待會兒，要不要假裝掙紮兩下呢？”

“唉！為甚麼？為甚麼不是祝郎？”

善舞的歌姬雲妙妙，正住在錢塘江南的冠山腳下。

“給公子服的安神藥的藥方，大抵有首烏藤，地黃，柏子仁，酸棗仁，丹蔘，並言明主治‘陰虛血少，頭暈目炫耳鳴，煩躁不眠’。若見此方，那就對了。”

“不然，不然。”張狂雲擺擺手道，“不須扶乩，也不消畫符，更不要行甚麼五雷正法。鄙人所需，隻不過是女人一段歌舞。”

“小丫頭！你也曉得是‘依你看’啊！”香荷又羞又惱隧道，“你又不是公子，說這些有甚麼用？再在這裡瞎咧咧，被公子聽到了，那可羞死人了！你要再說，我就撕爛你這小蹄子的嘴！”

雲妙妙本來就挺美，現在帶點病態，再笑靨如花，偶然間便透暴露一種驚人的魅力，搞得張狂雲本能地就朝她臉上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