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那一夜詩劍風流[第2頁/共5頁]
“再說了,就算那女人偶爾去瞧新奇,那豪俠夜夜飲宴,冇這麼巧的公子偶爾去一次,就和她碰上了。公子您洪福齊天,文采過人,應當有文昌魁星保佑,不會這麼不利的。”
當劍舞過了一輪,劍器的清光開端如夏夜流螢般揮灑之時,張狂雲的口中,俄然吟誦一詩,應和著劍舞的節拍,帶著長劍破空的風雷之音,非常清楚地傳出世人耳中:
自喜尋芳數已遭。
珠珮鵲橋今後斷,
本來路程,還不須這般長;但為了繞過冠山腳下的雲妙妙家,祝孤生無法多繞了點路程。
也冇看到他捏甚麼劍訣,那劍舞便開端了。
“那就不去唄。”香荷快言快語道,“歸正我們杭州大城,四方通衢,南來北往的短長人物多的是,不差一個舞劍舞得好的江湖人。”
能到處包涵,祝孤生也是個“脾氣中人”,換句話說就是個急性子;一旦想通,可謂雷厲流行,他當即策動平時的厚交老友;當他收到老友錢清流搞來的請柬時,人已在去平潮書院的路上,恰好和送請柬的快馬半路相逢。
“話可不是這麼說。”祝孤生當真道,“這一次的平潮書院夜宴,可不普通。我看很多城裡不常露麵的老先生、老相公,都去平潮書院走動了,可見那劍舞絕非等閒。”
“香荷!你聽到冇有?”祝孤生再次大呼,“磨磨蹭蹭的,冇用飯啊?”
當年此地貧困,忙忙乎乎折騰一年,到最後發明甚麼都冇得著,“白忙乎”;厥後以訛傳訛,就變成白馬湖。
“奇特,這劍勢如龍,又高吟如雷,如何想都應是豪宕詩句;但聽他剛纔所吟,清楚就是兩首閨怨詩,還是女子被丟棄的那種,這是如何回事?”
“對啊,”香荷接話道,“對阿誰女人,公子恰是避之不及,不然也不會她住城東南,您就來城西北;現在要去平潮書院,不巧和她碰上,不就像那甚麼、那甚麼……對!‘自投坎阱’、‘一去不回’!”
目送白冰嵐遠去,張狂雲當即雙手一拍,清聲入雲般叫道:“諸位臨安餘杭高朋,本日某來杭州,正為會錢塘雅士豪傑。”
“他每日晚間宴請杭州士林精英,不但酒饌儘是珍奇,陳列也屬罕見。特彆那少年豪俠的劍舞,的確可謂一絕。”
見白冰嵐有些抱怨,張狂雲便笑道:“你不知,我問道,更近俠義;目睹不平之事,卻忽視不聞,那修道捉妖,又有何益?必罷休去做了!”
不過如許的欣然,並不是懺悔,最多的結果,隻是讓他在心中,又寫出了一首無病嗟歎的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