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都

第五十一節 隻是下場慘了點[第2頁/共3頁]

魏十七從背上解下鐵棒,很想跟對方打個籌議,勸他乾脆棄劍認輸算了,轉念一想,這胡伯楠一看就是順風順水的公子哥,冇吃過甚麼苦頭,定會把良言當諷刺,怒髮衝冠,還是用究竟說話吧。

魯十鐘上前,抽出一支長簽。張景和抽出一支短簽,悄悄鬆了口氣,心道,還好,不是下下簽。

張景和心中很有幾分等候,這胡鏞出身官宦世家,自幼飽讀詩書,他手中的湛盧劍是家傳的神兵利器,削鐵如泥,傳聞出自天下第一鑄劍大師歐冶子之手,灌注元氣後,可與飛劍相對抗,最是短長不過。不過湛盧劍質雖佳,卻被重劍禁止,辛老幺的無鋒重劍一出,胡鏞隻得甘拜下風。

仙家辟穀,清心寡慾,冇有水陸雜陳的宴席,更不消說樂工舞女,焰火雜耍了。磕過甚飲過壽酒後,奚鵠子抬起雙眼,向大門徒荀冶點點頭,表示他能夠開端了。荀冶踏上一步,目光一一掃過仙京都人,道:“本日是掌門壽辰,輪到仙京都下試煉弟子小比,一展所長,為掌門賀壽。景和師妹,你門下弟子,以何報酬首?”

一個大膽的動機浮上心頭,也許奚鵠子會裝胡塗,悲觀其成,看看到底誰能夠脫穎而出。

“魏師兄,請!”胡鏞拔劍在手,精氣神為之一變,他左手引劍訣,右手手腕一翻,擺出一個“蘇秦背劍”的架式,衣袖飄飄,風采過人。

胡鏞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身材頎長,邊幅俊朗,眉宇間透出版卷氣,實在惹人諦視。他左手提著一柄長劍,劍鞘用布條裹得嚴嚴實實,劍柄露在鞘外,破敗陳腐,磨損不堪。

“雲鶴師弟一脈暫由我照看,其門下弟子魏十七停頓最快,鑿開八處後天竅。此三人俱是試煉弟子中的佼佼者,各有所長,代表齊、魯、張三脈插手小比,排定名序。”荀冶衣袖一揮,手中多了一個簽筒,筒中插著三支竹簽,模樣普通無二。

荀冶稍稍偏過身,抬高了聲音問道:“你熟諳掌門的捧劍孺子?”

魏十七心如明鏡,有人的處所就有江湖,修道之人也不能例外,很較著,鄧守一和齊雲鶴都是荀冶一邊的人,而傅抱元是鄧元通一邊的人,門下弟子勾心鬥角,不曉得掌門是否清楚。

他也不客氣,擎著鐵棒大步上前。

酒壺用青銅所鑄,有成人頭顱那麼大,倒出的酒液腥紅如血,香氣中有辛辣之味,青鐵蜂是平常胡蜂的十餘倍大,震驚翅膀懸停在空中,身軀充滿青黑相間的條紋,口器幾次開合,尾部有毒針,短而細弱。魏十七心中犯起了嘀咕:“用三頭胡蜂斟酒,彷彿某個蠍子精也乾過近似的事,隻是了局慘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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