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節 湊在一起噁心人[第1頁/共2頁]

她任憑淚水趟過臉龐，怔怔問道：“你說過，你想要我？”

“這四句詩，是誰教你的？”

“……小時候去鎮上賣獸皮獸骨，碰到一個落魄的墨客，行李被偷了，老爹不幸他，讓我給他兩個饅頭，他就教了我這個。”

“嗬嗬……”餘瑤並不信賴他的說辭，“你辭吐高雅，不是粗人，那四句詩是用心湊在一起噁心人的，是嗎？”

溫養道胎，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山腹當中癸水之氣充盈，五行相剋，對她修行殊為倒黴，表裡交困，她憂心忡忡，難以遣懷。

餘瑤震驚苦衷，幽幽歎了口氣，道：“小時候識了幾個字，喜好讀詩詞，當時候窗外種著梅花，有月光或者下雪的日子，坐在窗前喝杯熱茶，翻看前人的集子，半晌風景，就像過了幾年。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你若不提起，我快健忘了。”她可貴透暴露小女人的神情，在魏十七的印象裡，這類情感叫“小資”。

餘瑤看了幾眼石柱上的筆跡，扁扁嘴道：“字很糟糕，詩句倒還不錯，意義有點粗鄙――這四句不是一首，胡亂湊出來的吧！”

他到暗河邊喝了幾口水，從劍囊中取出藏雪劍，禦劍飛起，以劍為筆，在石柱上刻字，以此來磨練“準”、“穩”二字。他翻來覆去隻寫四句――.一刻值令媛，絕知此事要躬行。侍兒扶起嬌有力，江州司馬青衫濕。

餘瑤麵對的窘境正在於此。錯金鳳凰鐮被毀尚在其次，她另有一支短柄雁鐮，乃是古修士的遺物，固然殘損不全，能力卻不容小覷，隻是她道胎未複，就無從凝練劍種，雁鐮在手也用無可用。

山腹當中不計日，一覺醒來，精力飽滿，魏十七伸展著筋骨，感覺體力精力都規複到頂峰。

走到三根石柱旁張望，餘瑤仍在打坐，視線低垂，鼻息悠長，彷彿泥塑木雕普通，眼睛適應了陰暗的微光，魏十七望著她光亮細緻的脖頸，舔了舔嘴唇，悄悄走開。

“你念一首詩給我聽，如果我感覺好，就承諾你。”

魏十七笑問道：“你學過詩詞？”

餘瑤偶然賞玩溶洞風景，她早發明暗河不遠處有三根粗大的石柱，成品字形聳峙，合適打坐修煉，她知會魏十七一聲，坐定於其間，取出乾坤一氣丹，用指甲切下五分之一吞入腹中，剩下的仍收回玉盒。

魏十七搖點頭，道：“我是個粗人，隻喜好吃肉，詩詞曲賦一竅不通。”

一開端如小孩捉筆，藏雪劍扭來扭去不聽使喚，字寫得大如巴掌，歪傾斜斜不成模樣，魏十七也不泄氣，寫滿了一石柱，就削去一層持續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