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一夜無話[第2頁/共2頁]

齊雲鶴一個個門徒看過來，叮囑道：“這一起也累狠了，都去歇著吧。之瀾，十七，你們年紀大，多照顧著點，有甚麼事前擔待著，等老道來了再說。”

秦貞搖點頭。魏十七道：“好，我們都鄙人麵，有甚麼事叫一聲。”

暮色漸濃，仙雲、天都如巍峨巨人，托住搖搖欲墜的星空，山風哭泣，寒意侵骨，四下裡空曠無人，唯有五座慘白的石室，背倚峭壁，寂靜不語。

齊雲鶴指指東首第一座石室，道：“那一間是柴房，米麪菜蔬按月送來，灶宿世火做飯，灶後堆柴火，門後角落裡有水缸，柴水用多少，打多少，要吃肉的話，山裡有的是野味，本身想體例，但要牢記一點，不能踏進仙雲峰半步。”

天都峰頂有一眼苦汲泉，長年不涸，泉水循著山勢百折千回，一向淌到山腳下，彙成清澈見底的水潭，形狀像一彎新月，稱為新月潭，潭邊林木蒼翠，是拾柴打水的好去處。

嶽之瀾四下裡打量一回，皺起眉頭道：“這處所連窗孔都冇一個，密不通氣，點著火把氣悶，還是早點睡吧。”

目送他的背影消逝在茫茫夜色中，世人有一種被拋棄的感受，嶽之瀾主動擔負起大師兄的角色，號召師弟師妹進石室安息。

二人承諾下來，齊雲鶴對勁地揮揮手，衣袖一拂，朝仙雲峰而去。

嶽之瀾嘀咕了一句：“本來是通鋪。”他瞥了一眼秦貞，心中犯起了嘀咕，小師妹固然年幼，總不能叫她跟男的擠一處。

第二天一早，魏十七喚醒嶽之瀾，二人放輕手腳走出英字號石室，迎著晨光伸展一動手腳，先到柴房去檢點米麪柴水。柴房的格式也是裡外兩間，外間是一個土灶，兩口灶眼，坐著大小兩隻鐵鍋，門後有一口七石大水缸，缸邊擱著一副水桶，裡間有一個木架，擺放碗筷盆罐，隻是跟齊雲鶴說的不一樣，缸裡冇有水，灶後冇有柴，木架上也冇有米麪菜蔬。

他號召一聲：“秦師妹，你且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