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節 攪碎一池星月[第1頁/共2頁]

齊雲鶴笑了起來，“真是個風趣的人！姥姥吃你前，另有甚麼要說的嗎？”

魏十七早有籌辦，毫不躊躇伸開嘴，齊雲鶴對勁地點點頭，曲指一彈，一顆軟綿綿的圓球落入他口中，順著食道滑下，嚐起來冰冷光滑，有一絲淡淡的血腥。

直到這時，魏十七才鬆了口氣，背心上盜汗涔涔，好久冇有挪動腳步。

“冇有非常？身材的熱度，呼吸的急緩，手腳的顫抖，在姥姥眼裡，你渾身都是非常。”

姥姥！魏十七心中一沉，嘴裡發苦，一刹時轉過無數個動機，都如同泡影，消逝無蹤。他聽著本身的怦怦心跳，道：“你剛纔走兩步路，阿誰……搖擺多姿，跟平常判若兩人。”

不知不覺，她沉甜睡去。

魏十七冇有說話，也冇有進一步行動。

“把嘴伸開來！”

秦貞渾身生硬，不知師兄為何如此鹵莽，她模糊發覺到他有些不對勁，低聲道：“師兄，你冇事吧？”

本來恍惚的動機垂垂變清楚，魏十七沉吟道：“你害了師父，竄改成他的模樣，遲遲不分開，若不是為了混入仙都刺探些甚麼，就是躲入仙都避禍。仙都掌門的首徒荀冶對我看顧有加，我若出了甚麼不測，荀師伯不會罷休，定然清查到底，到時候你要麼被戳穿身份，要麼逃離仙都，不管產生哪一種環境，都違揹你的本意。你不吃我，我能夠幫你粉飾一二，利大於弊。”

月光和星光倒映在水中，搖搖欲墜。齊雲鶴詭*一笑，眸子變成蠟黃色，瞳孔如一道豎線，他伸開嘴，暴露鋒利的牙齒，陰嘖嘖問道：“乖門徒，你是如何看出……姥姥並非齊雲鶴本人的？”

獨一猜不透的是姥姥潛入仙都的目標。

魏十七更加能夠必定，藏在齊雲鶴身材裡的，是一頭蛇妖，隻要蛇才氣捕獲到獵物體溫、呼吸、行動的纖細竄改。

魏十七長長歎了口氣，在潭邊坐下來，撤除鞋襪，把腳浸在冰冷的潭水裡，攪碎一池星月。

月明星稀，風起雲湧，世人各自散去，新月潭邊，隻剩下齊、魏師徒二人，相對無語。

轉眼到了中夜，齊雲鶴彷彿意猶未儘，把魏十七伶仃留了下來。

“姥姥又是如何看出來的？剛纔我自忖冇有任何非常，按說……”魏十七從速岔開話題，以免對方細思後又竄改主張。

夜色當中，一個小小的身影猶猶疑疑來到新月潭邊，叫了聲“師兄”，坐在他身邊，學著他的樣赤腳浸在水中。師妹的腳烏黑小巧，乾清乾淨，像一朵綻放的蓮花，在水中一蕩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