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孝子孫[第2頁/共3頁]

陸鎣一又說：“外頭工地的事都處理了？”

老婦人搖著輪椅上前來講：“你就是新來的陸先生吧，我聽我孫女兒小煙說了，我姓羅，你叫我羅婆婆就好，有甚麼能幫到你的嗎？”

這話一出，卓陽和小煙彷彿都有點定見，卓揚是擔憂，小煙看起來則是……有點驚駭。

陸鎣一看著阿誰男人走遠，漸漸地扒潔淨了碗裡最後一口飯。

陸鎣一的確受寵若驚，從今早到現在，卓陽都冇如何跟他說過話，說過的話也大多跟他本人冇乾係，冇想到現在會對他產生興趣，是以他笑嘻嘻地當真答覆說：“無業遊民。”

卓陽？陸鎣一正迷惑著，樓梯上就傳來了腳步聲，不一會，方纔見過的阿誰高大男人就呈現在了門口。羅婆婆說：“他就是卓陽，是我這裡的管家、廚子和辦事生，十項全能，有求必應，你如果有任何需求，都能夠找他幫手。”

陸鎣一很識相地說：“哦，我想起來我有個電視劇要看，我上去吃。”

羅婆婆說：“那就不打攪你了，你漸漸看吧。”說著，搖了輪椅往外頭去。

卓陽說：“不是。”

羅婆婆將輪椅諳練地搖到一旁，從桌上拿起一份報紙道：“這是明天新到的，之前的都在那邊的報刊架上，你如果想上雇用網，那邊桌上有電腦。”

“上午好。”陸鎣一被那雙暖和而充滿睿智的眼睛看得微微有些侷促不安，莫名就感到了一種進退不得的艱钜。他想，這是如何回事？

陸鎣一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名老婦人便是這棟屋子所掛的那些老照片中的女仆人。比之照片中的芳華美豔，她此時天然是老的，並且是極老了，但卻老得獨占神韻，彷彿這世上統統受了上天特彆虐待的美人普通。老婦人對著陸鎣一暴露了一個親熱的笑容：“上午好。”

羅婆婆說：“卓陽，你幫陸先生把飯菜端上去，照顧好客人。”

卓陽說：“我是問你之前做甚麼事情。”

陸鎣一嚇出了一頭盜汗，隻好衝著卓陽“嘿嘿”直傻笑：“那啥，我……我怕有賊。”他不曉得卓陽此時在想甚麼，隻覺後者的目光從之前事不關己般的客氣冷酷一刹時變得鋒利起來。陸鎣一有種不能再讓他看下去的直覺，他說：“你等等啊，我屋裡亂，我先出來清算一下。”把卓陽關在門外，在裡頭好一頓天翻地覆，拆了好幾個圈套，纔敢把他放出來。

卓陽彷彿是個惜字如金的脾氣，聞言隻是衝陸鎣一點了個頭，哈腰就將羅婆婆抱了起來，跟著卻微微一頓，說：“婆婆，你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