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原來你比我還苦[第1頁/共5頁]

夏彤不曉得哭了多久，求了多久，多少次想衝上去都被人攔住，一向到警笛聲響起，這場可駭的虐待才結束。

男人揮動動手上的皮鞭對著圍觀的世人大呼：“媽的，我看誰再說我是神經病！”

曲蔚然抬手，摸著脖子上的傷痕，低著頭說：“你覺得他是甚麼好人嗎？我向他求救，隻會讓我們一家死得更快罷了，他會弄死我媽，弄死阿誰瘋子，然後抓我去做親子鑒定。如果，鑒定出我是他兒子也就算了，如果不是……”

夏彤揪心腸看著，捂著耳朵大聲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阿姨，你救救曲蔚然吧，叔叔，你救救曲蔚然吧！”

“誰說我神經病！誰說我神經病！”男人俄然扭過甚對著大媽吼，“是不是你說的？是不是？”

夏彤急了，東跑西跑地將病房裡統統冇人蓋的被子都抱了來，蓋在曲蔚然的身上，曲蔚然身上被壓了七八床棉被。

男人快步往四合院外走著，少年不得不跟從男人蠻橫的腳步往外跑，男人將他拖到四合院外的小水池邊，用力地將他往水裡推，少年敵不過他的力量，被推落到水池，水麵上炸起一串水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浮上來，夏彤看清他狼狽的麵龐後，心臟猛地一頓，滿身俄然間冰冷起來，她拔腿就往水池邊跑，一邊跑還一邊尖叫著：“曲蔚然！曲蔚然！

“求救？”曲蔚然反問，“向誰？”

奶片暑假交給秦晉照顧，夏彤有機遇的時候，也會偷溜出去看它。有一天，夏彤在家裡寫功課，俄然聽到院子內裡大吵大鬨的，她翻開門走出去，隻見樓下一個男人用皮帶勒著一個少年的脖子，把他像狗一樣往外拖，少年的雙手拉扯著脖子上的皮帶，麵孔朝著天，麵色青紫，眼睛瞪得像是要凸出來一樣，那極度痛苦的麵龐，像可駭片裡的惡靈普通，那以後好多年，那張臉還會呈現在夏彤的夢裡，將她生生嚇醒。

“那如果不是呢！如果我真是瘋子的兒子呢！”曲蔚然有些衝動地低吼，“如果我真是瘋子的兒子如何辦？”

厥後，夏彤才聽鄰居家的大媽說，曲蔚然的母親和曲蔚然的瘋子父親在很多年前是一對很恩愛的伉儷，結婚三年後，曲蔚然的父親俄然病發了，從那一刻，他母親才曉得，他們家有精力病史，曲蔚然的父親從小就是輕微的精力病患者，也發作過很多次，隻是當時並不嚴峻，看不出甚麼題目。

此次曲蔚然冇發作聲音，夏彤等了一會兒，肯定他不再叫冷後才放心腸直起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