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樂章[第2頁/共5頁]

裴曲還是點頭：“姐，彆問了。”

“對不起，小曲。”她舒展著眉，眼眶紅得像兔子，“都是我的錯。姐姐當年明顯承諾過爸爸要庇護你，但是姐姐還是這麼冇用……如果當時享福的是姐姐就好了……”

裴詩吸了吸鼻子，趕到廚房去。

晚餐過後，裴詩送森川光下樓，再返來瞥見裴曲縮在客堂的沙發上，雙目無神地看電視。他冇有開燈，熒屏的光在他臉上照下一道又一道的彩光。直到她在門口站了十多秒，他才低聲說道：

一提到迫在眉睫的決賽，裴詩的雙眼就不由自主放空了：“決賽第一輪參賽曲目是帕格尼尼炫技曲，悅悅選了第十七首隨想曲，到現在拉得就像渾身器官都錯位一樣。歸正第一輪都會被刷下來，就不操心機讓她練《四時》了。”

森川光坐在窗前，手指在微光中有些發白，他的眉眼像是薄薄的晨光，麵孔卻因背光有著舊肖像般的俊美陰霾。他淡淡一笑：“冇事，你去看看小曲的菜做得如何了。我彷彿聞到了一股燒焦味。”

“吹奏的環境？環境太吵會影響吹奏者的表情麼？”

但很快，她抱住他，緊緊地摟住他肥胖的身材——

書房裡，桌子上放著一堆標記取圖書館借用日期的西方哲學書、《荷馬史詩》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少年熱血漫畫。裴曲隨便翻動著那些漫畫，連書拿反了都未曾發覺。因為森川正坐在電視機旁，聽他音樂大賽中的吹奏。

“那小提琴呢？”

“如何說？”

裴曲想起阿誰一夜火爆的視頻“鋼琴大賽A組驚現天賦美少年秒殺群雄”，有些發囧：“這跟我氣力一點乾係都冇有，底子冇幾小我點評我的琴藝。我還是想聽聽森川少爺的定見。”

那張紅色的信紙很大，上麵卻隻要電腦列印出來的一行字：

森川光一身吵嘴快妥的搭配，袖釦和口袋巾都是彰顯生機的橙色，小小的細節讓這份典範變得精美又新潮。但是，他的麵孔娟秀，氣質內斂，特彆是那雙失明的眼睛，完整冇有當代人靠近龐大的浮華。即便穿戴經心剪裁的西裝，他淺笑時的風雅，仍然如同舊時的和式貴族公子：

剛好這時，整首小提琴協奏曲也到了序幕。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時，裴詩呆了一下：

裴曲的嘴唇也開端發白。

森川光臉上帶著淺笑，隻是悄悄地“看”著她。

裴曲答不出話來，隻是又往沙發裡縮了縮：“……我就是不想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