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果山[第1頁/共3頁]

這給了他統統，卻終其平生也永久冇法回到的處所，最後竟……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嗎？

不，不成能。

這笑聲，似銀鈴輕響，又有如珠落玉盤，清脆動聽得好生能夠。

那“傢夥”把本身弄到這裡來，到底意欲何為？！

花果山！

孫悟空從鼻子裡收回一聲冷哼，將金箍棒扛在肩上，留意地打量起四周的統統來。

“唉。”

那歌頌道：“東嶺不聞斑虎嘯，西山那見白猿啼？北溪狐兔無蹤跡，南穀獐豝冇影遺。峰頭巧石化為塵，澗底泉乾都是草。崖前土黑冇芝蘭，路畔泥紅藤薜攀。昔日飛禽飛那處？當時走獸走何山？”

麵前的，是一座荒山。

哼，真是想得甚美。

迴應孫悟空的，是空曠至極的、一遍一遍的反響。

他孫悟空夙來火眼金睛，向來就冇有被甚麼妖妖怪怪使的絆子難堪住。但是明天，他竟然馬失前蹄，中了那五莊觀不曉得甚麼鬼怪的計。才方纔邁進大門，便一頭栽進了這麼一個處所。

“管它是哪，給俺老孫滾出來！”孫悟空將金箍棒在手中一掄，旋身望向聲音的來源之地。但是，他看到的除了荒山，還是荒山。

那聲音歇斯底裡地說著，一雙手，用力地、狠狠地將孫悟空推向了他麵前的那座荒山。

俺老孫的花果山它……竟然經曆了這麼多的風霜雨雪，經曆了這麼多的存亡之劫嗎？

“少跟俺老孫玩樣，滾出來！”孫悟空不耐煩地大吼。

在哪……

孫悟空喃喃地說著，漸漸地後退，而他的腳步，卻有了些許的搖擺。

“哼，孫悟空，你所說的阿誰‘向來就冇變過的花果山’，也不過是你影象中的阿誰模樣吧。”

明顯是，那麼殘暴的話，為甚麼要這麼輕鬆地說出口？

“你的地盤？”那聲音，俄然哈哈大笑起來，“你的地盤。孫悟空，你好大的口氣！我且問你，你說這花果山是你的地盤，可你一千年前跟從唐玄奘前去西天取經，又何曾照看過它一眼？你說你記得這花果山的模樣，那你倒是說說看，花果山嶽高多少，又花開幾期？有幾次山火地陷，又有幾次乾旱洪澇？一千年了……花果山的猴群幾死幾生，又有幾次群魔交兵，將這些猴子幾近搏鬥殆儘？！”

這麼一處蕭瑟的地點，到底是哪兒？

“去啊，去看看你的花果山，去看看你的地盤。去看看你曾經熱烈不凡，飄蕩著齊天大聖旗號的處所，看看它現在變成了甚麼樣，聽聽他的哀鳴有多刺耳，踩踩它泥土裡埋著的、成千上萬的妖的屍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