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自取其辱（三）[第2頁/共3頁]

“離蜜斯方從禹州遠道而來，行事與帝都當中的蜜斯們公然分歧，不管到了那裡，都總愛問對方父親的官職。”跪坐於湖心亭中的西江月聞得離梓紓之言，便想起前些日子她在明月樓前的張狂無禮，在檢察過連飛鈺腕部傷口以後，便淡淡開口道：“曉得的，感覺離蜜斯如此扣問是故意體味一二，不曉得的，還覺得離蜜斯交友彆人，靠的僅是對方父親的官職呢。”

“我這話還未說完，離蜜斯便忙著伸謝……”皓月輕拍身側位置，直到那名喚蘇尋的小童坐下後，她才複又含笑看向離梓紓，“看來，這迪麻觀音還算能入了離蜜斯的眼。”

離梓紓麵上強言歡笑，眸光有害，在劈麵滿頭珠翠的陳沙茵臉上猶疑半晌，自責道：“梓紓初來帝都，敢問這位姐姐如何稱呼？父親是朝中哪位大人？”

“平日裡，我常聽家中姐妹們說皓月女人雖為女兒身，但行事比平常男人還要利落、利落，本日一見，當真令民氣生佩服。”合法離梓紓心中糾結之時，滿頭珠翠的陳沙茵嗤笑一聲，攪著帕子的手指輕撩鬢邊一縷髮絲，含笑道：“隻是，怕有人太太小家子氣，白白孤負了皓月女人一片美意不說，如果出去再哭天抹淚，那可如何是好？”

近些年來，陳沙茵早已看破攀高踩低的世道，隻是不想現現在竟另有人能記著她名字寄意與鎮守邊陲的豪傑兒郎們。

皓月唇角噙著淺淡笑意，看向說話的離梓紓，懶懶道：“於我這不懂玉石的販子而言，這尊迪麻觀音留在明月樓中，擺佈不過是塊吃灰的石頭罷了，又何言願不肯意？”

“是和企圖，離蜜斯心中清楚便好。”西江月悄悄將連飛鈺袖角折起，用帕子縛於傷口之上，倒是看也未看離梓紓，“方纔，被你問及姓名的陳蜜斯，乃是將門英烈以後，陳蜜斯的祖父曾跟從太祖天子交戰疆場，因危急關頭替太祖天子擋下敵軍的一支毒箭，纔不幸歸天，太祖天子念起忠勇，在垂死之際，特為剛出世的陳蜜斯取名沙茵，意在向世人言明如陳老將軍那般的豪傑，就如疆場之上茵茵草木普通，以血肉之軀為我西楚百姓鎮守邊陲。”

“梓紓並非此意。”離梓紓說話之時，手中錦帕已送至眼角，眸中已蓄滿委曲。

“離蜜斯初到帝都，對一些細藐小事不知有情可原，但如果健忘拋頭顱灑熱血的先人英烈，那可就不好了。”

“西姐姐經驗的是。”心中已如墜油鍋的離梓紓，麵上羞臊已紅至耳根，未曾想本身竟反被熱誠，她朝湖心亭內一眾誥命夫人們微施一禮，道：“各位夫人，梓紓自幼身子弱，前些日子遭到驚嚇尚未病癒，眼下又到了吃藥的時候，梓紓先行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