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棄嬰[第1頁/共3頁]

站起家，直勾勾地看著繈褓打著旋兒垂垂沉入湖底，連個水泡都冇露頭，徐管家這才歇了口氣，微微仰起臉，對著半空說道，“老鬼們，看好了，過幾****便帶個活人過來與你們饗食。”。

“呼呼・・・・・・呼呼・・・・・・・”，野草如疾舞，夜風更加歡樂。

院外一道黑影趴在門上，隔著裂縫見屋內燭火燃燒，搓了搓手心，躡手躡腳地拜彆了。

聞言，徐管家渾濁的眼球不由微微顫抖，撇過甚，看著彆處，“正中午分，烈陽曝曬。”

“你瞅我乾啥，還不快走？若被老爺得知你成心怠慢此事，定免不了一頓懲罰。”徐嬸催促道。

“老頭子・・・・・・”徐嬸捏住衣角，心頭不由得出現寒意。

誰料徐管家不動分毫，也不言語，隻拿兩道死寂的目光冰冷地核閱著徐嬸。

比擬之下，徐管家卻似鬆了口氣，緊繃的麪皮稍稍敗壞，攏了攏繈褓，上前一步，單手一推，灰濛濛的灰塵紛繁揚揚飄落，嗆得身後的徐嬸一陣咳嗽，忙一手掩麵一手扇灰，措手不及間聽聞徐管家幽幽說道，“在此等待，不成入內。”

“慢著些，莫被旁人瞧見。”

二人所居之處位於府邸東南邊角，背靠府牆，常日裡徐管家在外院奉侍，得空返來，夜深人靜時方能拖著一身怠倦返來歇息，故而這座小院鮮少有人拜訪。

東院上方的天空好似鋪蓋了一層無形的樊籬，明朗如白天的月色涓滴照不亮這百畝荒院，徐管家站在院中心，半人高的野草幾將他佝僂的身軀儘藏，眯起眼，望著十餘丈外連排的房屋，蛛網橫布，暗中殘虐，仿若要將僅剩的幾縷亮光儘吞於腹。

但是，徐管家還是冷冷僻清，一派木然，沿著湖邊蹲下，兩手捧著繈褓往前探去，“莫怪我，我苦等此機會十餘年，臨勝之際卻被你奪了去，如此・・・・・・便不若毀了這副軀殼，你我皆落得兩手空空，方能稍安我心。”說罷，作勢就要將繈褓向湖心擲去。

餘光中徐管家漸行漸遠，徐嬸低下頭，倉促趕去。

“胡說！我方纔・・・・・・”話吊了尾，因他竟然記不起之前產生了甚麼，麵前恍惚一片，似是有燭火，有虛影，有繡了金絲的織錦・・・・・・

徐嬸莫名地回望著，“是你把我領到這兒，我常日裡不出院，曲裡拐彎的，又不認路。”

徐嬸跟不上他的步子，“慢點兒，看路。”

門外，徐嬸正等得心焦，便見徐管家從拉開的門縫中徐行而出，忙湊上前去，問道，“弄好了？那就快走吧，這院子邪門兒得很，吹得我頸窩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