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捧殺[第2頁/共3頁]

昭豐帝吃力地緩過勁兒來，聲音衰弱沙啞難辨：“你彆覺得朕不曉得你……”

聽得這道聲響，繼曉眼底暴露對勁的色彩。

一旁暗處清羽閃身而出。

昭豐帝氣得捂住胸口，又是一陣狠惡的咳嗽。

殿內寺人下認識地想要攔人，然見那位程大人此時竟是涕泗橫流，滿麵哀思，一時怔然間，程然已經衝了出來，跪匐在地。

程然一時哭得更大聲了：“……皇上啊!您氣微臣不打緊，要打要罰微臣也絕無半句牢騷，隻是您這龍體還需多加保重……眼下這般巨咳不止，怕要傷及肺腑，還需速速請太醫前來啊！”

四目相對，劉福心一橫，大聲道：“請太醫，請太醫！”

要他替白家昭雪……就是個引子！

祝又樘抬眼望向短短一月間彷彿老了十餘歲，兩鬢乃至摻了幾絲烏黑的昭豐帝。

“朕看你就是恨不能盼著朕從速死了潔淨，也免得再擔擱了你即位治國，大展才調！反正朕隻是一個昏君罷了，死且死了，到時你再除了國師這個所謂妖僧，受群臣百官萬民推戴獎飾……好……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不知殿下讓貧僧候在此處，但是有何叮嚀？”

祝又樘看著他，口中倒是道：“清羽――”

“殿下這是何意――”繼曉眼神微變：“有人空口誣告貧僧，冇有半分根據之下，殿下竟是要將貧僧押去衙門麼？”

每日每夜反覆做著那樣的惡夢，腦筋昏沉之下，即便常日裡再如何父慈子孝，也斷不成能不起狐疑――更何況，這但是皇家啊。

倒確切很有幾分本領……

“帶人護送國師返國師府，明日一早送其前去京衙對證。”

“部屬在。”

這幅恭敬而誠心的姿勢，卻更加刺痛了昭豐帝的眼睛。

“兒臣曉得，現在兒臣說甚麼，父皇都聽不出來。”祝又樘出聲截斷了昭豐帝大怒之下要發落劉福的話，道：“父皇隻是中毒了罷了――這是可解父皇體內之毒的解藥，待毒解了以後，父皇便可病癒了。”

少年神態安靜，語氣微冷：“依律法辦案，卻等閒請不動國師，那便隻能押了。”

“父皇若不知該信誰，信本身的判定便是。”

未幾時，以明太醫為首的三名太醫倉促趕至了養心殿。

祝又樘帶著邊抹盜汗邊擦眼淚的程然分開了養心殿。

至於以往那些仁德與孝孺，極有能夠隻是在做戲罷了，現在仁德之名拿到手了，又得了眾臣推戴……他這個不肯禪位的天子就成了他的絆腳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