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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竹笑道，“女人放心吧，方纔趙媽媽奉侍著姨娘先安息了。”

“冇甚麼，”明蘭笑笑，搖點頭，又將畫紙摺疊收好，春竹看到她的行動，迷惑問道，“女人不是要做字帖嗎？如何收起來了？”

“內裡如何了？”內裡窸窸窣窣的說話聲，明蘭道聽了個斷斷續續，看到夏雨打起簾子進門，抱著針線活計三兩步走過來，神采嚴峻。

明蘭再逗了夏雨幾句，緊了緊身上的短小藍襖，抬步去了姨孃的房間，掀起簾子的時候，趙媽媽正坐在圓凳上打著刺繡用的框架，以便五姨娘開端脫手繡起來。

“四姨孃的院子？”明蘭端起茶杯淺酌了口，也是很迷惑。

明蘭點頭，“放心吧姨娘，九兒比來迷上了樂律，要好好學呢。說不定等您繡好了，九兒都能彈奏一首千古佳謠。”

“那姨娘可有難受？從速讓姨娘去歇著了。”明蘭心底自責了句，對著書畫一筆一劃的描，也是廢眼睛的。

明蘭冇作聲，夏雨嘻嘻湊上前，言道，“女人，你冇發明嗎？這八女人比來倒是循分很多，出門在外見到我們也冇找費事了。”

看到她進門，趙媽媽便要起家福禮，明蘭擺手，“噓”了一聲，指了指裡間，問道，“姨娘安息了？”

“女人今後會寫字了，必定比八女人寫的好。”夏雨撇撇嘴不附和。

飯畢，就聽五姨娘說道，“九兒，老夫人和大太太省了晨省問安，今後姨娘就要忙繡屏風，你自個要乖乖學習。”

明蘭將疊好的畫交給春竹，站起來走到她的小書桌跟前，翻開宣紙，點點墨就在上麵寫起來，一旁夏雨驚奇道，“女人，您，您會寫字？”

而二姨娘生了二爺，第三天的時候出了天花便短命了。自此以後，大姨娘和二姨娘便吃了齋飯，每天麵佛。

這大姨娘和二姨娘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兩人十天半月都不出院落，今兒大姨娘如何往四姨娘院子來了。

明蘭點頭，接過她的畫紙，高低看了看，點頭淺笑，“姨娘不愧為才女，如果我寫出來的字有這一半好，那都是書法家了。”

“大姨娘？你冇看錯？”趙媽媽迷惑。

明蘭昂首對她一笑，“我瞧著姨娘這畫作非常上乘，那裡捨得用呢。我字可好著呢，不信我寫給你們看？”

晚餐時候，丫環婆子窸窸窣窣清算了一會，明蘭洗手過來的時候，五姨娘已經坐在飯桌前麵了。

“趙媽媽，姨娘畫好了？”丫環夏雨收回視野，轉頭對趙媽媽笑笑，然後小聲道，“奴婢看到大姨娘去了四姨孃的院子。”